“什么事?”
顿了一下,她用请求口吻说道:“不要让我找不到新人。”
“噢!”想得真周到,她确有此意。
“不要敷衍,我要听到肯定的答复。”不看紧点,就怕她出乱子。
有个不安份的主人,是她一生中最可怕的恶梦。
“我尽量啦!”
“什么尽量,请你改成一定好吗?不要让我剃头担子一头热。”她觉得自己像个奶娘,成天管个奶娃儿。
“好好!你怎么说怎么是,我一定乖乖配合。”另一个他可不保证。
雪无心当她同意了,开始催促她下床梳洗、着衣,以前完全不拿手的工作,现在驾轻就熟如老手。
“小姐,你又起晚了。”
端着热腾腾的鲜鱼粥,菊儿说着和雪无心相似的问语,她不在乎小姐和庄主昨晚做了什么,只求小姐能喝光鲜鱼粥,这是庄主给她的使命。
食人月俸,做好份内事,其余事不归她管,反正有人代劳,她乐得无事一身轻。
“磋!我才被无心训了一顿,你别来参一脚。”这些丫环全被她宠上了天。
菊儿取笑地说道:“我没那么无聊,你是主子,我是下人,哪敢造次。”
“听到没,人要懂得认份,不要爬到主子头上。”她用眼角斜睨着雪无心。
那厢有人反唇相讥。
“高处不胜寒,做主子若有个分寸,下人自然守规矩,不会傻得爬到主子头上冻个半死。”
“你听听,她在嫌弃我耶!也不想想是谁花了两万两银子为她赎身,现在过河要拆桥,真是没良心呀!”季小奴唱作俱佳。
雪无心面不改色。“换个新词,我的耳朵早长茧了。”老是这一套。
这招用在庄主身上直试直灵,不是因她索恩取回报,而是他爱她,所以百般纵容无怨尤。
“喔!想听新词呀!”奸诡之人闪着迷人光芒。“膺月那小子最近好像迷上哪家的姑娘,老是跟前跟后……”
“停,我认输了,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最难消受英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