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
的确看得五味杂陈,恩夫人此刻的心态很矛盾,她可以感觉出儿子是真心喜欢这娃儿,可是以一位母亲的眼光来说是难以接受。
娃儿美在天真无邪,看似心无城府,但闪烁的眼中有超乎常人的慧黠、聪颖。
言词虽粗鄙却字字见血,恍若无意又暗藏讥诮,丝毫不见赫色,视礼法于无物,实在不适合入主恩家。
再说恩家世代书香传家,十分重视门风,以她乞儿的身份为妾都嫌高攀,所以她还是中意娉婷的大家风范。
“童言童语看得出来?”季小奴是何等聪明,知道恩夫人不赞同的语声。“原来恩夫人是神仙呀!神眼一扫识尴与陋。”
哼!全是一些短视之辈。
恩夫人脸色一沉。“乞儿巧舌,当真无法可管。”指桑骂槐,讥我自奉为神明。
“乞儿巧舌,上不逆天,下不扰民,何法来束之。”管?来生为牛羊再说。
人非牲畜,何需管之,自省也。
“你……你……口利舌锋,难怪能哄得天随让你进庄。”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
本来对她还有一点好感,忤上的刁钻言词却令恩夫人锁紧眉头,不齿口锋尖利的她。
“少污蔑我的人格,是他……不要拉我,就算她是你娘也不能颠倒是非,胡乱编排旁人,什么狗屁诰命夫人……”
挣扎着要人还她一个公道的季小奴,拼命抓捶梏桎她腰际的大掌,抓得他血痕倏倏。
恩天随身上有一股男人与生俱来的欲望。
当她在挣扎时,难免有肢体碰触,而她没自觉自己几乎透明的衣衫是如此服贴,简直在考验男人的定力,他的下腹在她俏臀不断摩擦下燃起火,眼见就要失控。
“起风了,娘!请恕孩儿告退一下,小奴的湿衣不换易得伤风。”他的脸上有一抹红潮。
恩夫人忍着怒气不发作。“等一下,你眼中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娘存在?”竟然纵容这娃儿对她无礼。
恩夫人从未受过这样的侮辱,不悦的表情完全显露在脸上,对季小奴的印象更加恶劣,根本无法容她留在恩家。
“娘,等会儿孩儿会来赔罪。”
不多说,他横抱起犹在气头上的季小奴,施展草上飞的绝顶轻功,凌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