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他不湿也难。
“小奴――你喔!”他好笑地抹去脸颊水渍,捏捏她翘挺的鼻尖。
季小奴皱皱鼻子,开心地抱着他的腰。“哈,你的衣服全湿透了。”
“是呀!不知道是谁的杰作,还在那沾沾自喜。”他佯装生气,可惜眼底的笑意泄了底。
“有吗?有吗?是谁,快出来自首。”她故意左寻右瞄,认真的表情倒像一回事。
她不懂情、不识爱,只知道和他在一起很开心、很快乐,可以自由自在地开怀恣笑。
她不懂何谓嫉妒,就是不喜欢有女人靠他太近,她的心会很不舒服,很闷,想拿刀砍人。
殊不知,一颗心早在多年前就已失落,青梅注定绕竹马,缘份天已定。
恩天随笑着固定她摇摆的头,轻轻的在额上复上一吻。“不就是你嘛!”
“我?”她还故作无知的指指自己。“不会吧!你一定看错了。”
“没错,就是你。”爱玩,他陪她一起装蒜。“我有证据。”他指着池中呆立的两人。
无端飞来是非,雪无心和菊儿怔愣片刻,一边是衣食父母,一边是虎视眈眈的小魔女,两边都得罪不起,只好假笑带过。
但是季小奴可不许她们逃脱,一双美目似笑非笑地直瞅着她们奸笑,雪无心急中生智了泼自己一身水。
“对不起,庄主、主人,是奴婢的错。”
菊儿见状,也跟着弄湿自己,连连道歉,大呼主子们英明,好置身事外。
于是――
一场不可避免的混水战由此展开。
当恩夫人被一阵笑声吸引,将视线投注在荷花池中,晃动的人影是如此清晰,尤其是其中那对腻在一起的俪人,老年下垂的眼皮中有一丝困惑。
一度她怀疑自己年纪大了,所以眼花看错,但是一定神,确实非错觉。
“你们知不知羞,光天化日之下行低鄙之事。”
惊讶的恩夫人侧头,瞧任娉婷一反温雅的态度,口气十分轻蔑地疾言厉色,仿佛她是一家之主,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她再看看那对蓦然回头的水中儿女。
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