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被排除在外的季小奴用力拉扯恩天随的头发。“不管啦!我也要知道。”
“小奴――”
他的无可奈何看在雪无心眼中实在心疼,主人不懂珍惜并不表示旁人同她一般自以为是。
“主人,恩公是血肉之躯,你不要太过份。”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
“说得好。”柳膺月乐见有人反抗“暴徒”。
这一搭一唱惹人生厌,她干脆再吩咐点差事给这多嘴女做做,“那角落有桶清水,没心肝的,把议事厅的地板清理一遍,顺便把上头的蜘蛛网扫干净。”
“什么?你要我一个人打理这么宽敞的议事厅?!”太欺负人了。
议事厅大到足以容纳七十二个商社五百多人,平常清扫尚且动用十来名仆役,花费两、三天工夫才有可能将里外打理如新。
难怪雪无心美目瞪大,破天荒扯开嗓音大吼,完全不顾破坏一贯压抑的冷静气质。
“我是为你好,食言而肥呀!早跟你说过恩公是给死人用的,你老是教不乖,要是肥了腰肢怎么得了。”
“私人财产”是我专有品,谁要你多嘴。季小奴不豫地弹弹恩天随的耳垂。
“我宁可胖死。”雪无心咬着牙闷声说道。
“不成耶!我还没捞回本呢!”两万两买个死掉的胖丫环,怎么算都划不来。
柳膺月很想开口为雪无心求情,可是瞧见恶魔女手中甩抛的七巧玲珑玉盒,话到舌尖就缩回去,左顾右盼当天下太平。
识时务者为俊杰,当不当英雄无所谓,美人留给旁人救,自在逍遥。
恩天随担心季小奴会追问“那件事”,揽着她的腰轻轻站起,手始终未曾离开腰际。
“你要的药材刚运到,要不要去点收一下?短缺的部份我叫人补上。”她果然分了心。
“好呀!好呀!我可爱的娘亲正等着呢!”
二话不说,性急的季小奴捺不住,脚步飞快地往前冲,气结的雪无心连忙出声。
“恩公,你不会真要我打扫议事厅吧!”她保留最后一丝希翼。
回头一望,恩天随步伐不曾停顿。
“你的主人是小奴不是我。”他的意思已点明。
“可是恩公……”
“我不是你的恩公,你赎身的银两不是出自我手,认清楚你的报恩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