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两人都站在他身后,所以没看见努力登高的黑色小虫,以及他泛白出汗的酷颜。
那只正在勉强支持的螂蝴被季小奴的身影挡住,那票叫化子都误以为追云山庄的庄主被帮主的义女气得脸发白,心中为她捏了把冷汗。
听说帮主非常宠爱少帮主,有意将帮主之位传给她,他们可不想少帮主在他们的地头上出事。
“喂!忘恩负义的,我说话为何不回答,是不是瞧不起叫化子呀!”她故意掀开他的衣衫,让螂蝴儿爬进去。
“小奴,我错了,你……行行好,饶……饶我这一……回,我发誓什么都……都听你。”
“真的?!”她用怀疑的眼神一瞄。
“千真万确,我从没骗……骗过你。”该死,它快爬进单衣里了。
在家变未酿成前,他根本不惧怕这类小虫子,偏偏剑魔师父为讨小奴欢心,不惜拿他来试验小奴的新药效用,狠心地将他丢在布满螂蝴儿的小黑洞。
虽然赤裸的身体涂满小奴特制的驱虫药,螂蝴儿不至于咬伤他,但洞底小到无法翻身,成千上百的小虫儿在他身上爬行。
十个时辰后,爱玩的小奴才想起她的小试验,而他早已吓晕在洞穴底,从此惧怕螂蝴儿。
“唉!你真没用。”吹了个短哨,螂蝴儿爬向她的手心。
她可不是良心发现放他一马,是怕他丢她的脸晕倒,怎么说他们也可算是同门。
一见螂蝴儿被放回竹筒内封好,恩天随不待她有所反应,眼明手快的抢过竹筒,扔给一旁目瞪口呆的柳膺月,谁教他爱看笑话。
不等她开口,有力的铁掌箝住也纤细的手臂,强行拉她入内。
“小随子,你出尔反尔,我咬你。”一张口,她狠狠地咬住捉住她手臂的主人。
她不是善男信女,不讲是非公理,总之谁得罪她,下场是十个惨连在一起。
恩天随皱眉,不去瞧泛血湿透衫布的伤口。“上寅,开仓放粮。”
“是,庄主。”愣了一下,江上寅忠心地奉命行事,心头却有挥不去的疑惑,庄主似乎认识全身脏兮兮的小乞丐,而且,怕他。
柳膺月更是一脸呆样,手捧竹筒地追上前。“大哥,你……”
“不许问,把它养肥,瘦了一丝一毫我切你的肉喂它。”他摆出一副冰冷的模样说道。
这么难堪的事,他决计不言。
“嗄?!什么?”养……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