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姑知道你爱吃枫糖糕,特地请天香楼的师傅给你熬了一篓,尝尝看甜不甜。”
瞧瞧这个,再瞟瞟那个,清秀可人的小女孩真的要冒火了,她正要哭给两个大人看,眼中开始畜着小水滴。
一声少年的哀嚎声骤起,害她好不容易培养好的水份又缩了回去,叫人好不生气。
“讨厌啦!他家死人……哦――被砍了一剑。”她正想说他家死人,却不小心瞧见少年飞溅的血湿了林木。
什么叫恻隐之心她不懂,但是小小年纪的她已懂得去算计人家,为了摆脱两位无聊的大人,只好“牺牲”那位满脸是血的大哥哥。
“师伯,你的剑术不是好得天下无敌。”
独孤轻狂在江湖上人称求败剑魔,生平无啥大志,但求一败,可惜至今仍未偿所愿。
“小丫头,你又学你娘那套。”他叹了一口气,很无奈地抽剑向前。
小小年纪鬼灵精,筋骨特佳、过目不忘,活脱脱是她娘的翻版,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他和雪儿才一心要传授她毕生所学。
只是她不屑。
为了讨未来徒弟的欢心,他只好被迫救遭人追杀的白衣……血衣少年。
高手一出招,如风扫过,追杀者横尸当场,少年在昏迷前看见一张纯净甜美的小脸蛋朝他笑,心下一松,坠入无边黑暗中。
那年季小奴二岁,少年十六岁,但也从那一刻起,少年注定了悲惨的一生。
晚日寒鸦一片愁,柳塘新绿却温柔。
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尽头。
肠已断,泪难收,
相思重上小红楼。
情知已被山遮断,频倚阑杆不自由。
这是一座清冷、孤寂的庄院。
连月暴雨方歇,苍苍郁郁的老树失了生气,憔悴地垂着枝干,四周一片萧飒无力,一抹淡金的斜阳光芒,懒懒披在泥泞上。
原本人丁不旺的庄院更显空旷。
一个缺乏温度的冷漠庄院,如同它已届而立之年的主人,找不到一丝属于人性的气息,阖暗深沉带着些许骇人的冷冽。
只是――
在他封闭的心口,有一道柔软的缺口,只为一人开启,允许那抹淡彩出入。
“大哥,你认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