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御的唇办掀了掀,薄细一笑。—到了。“
“到什么到,大男人说话要铿锵有力,下要小家子气地发出气音,就算到了也要沉著应对……啊!到了呀!”不会吧!这种鬼地方……
灯火倏地大明,一道黥目的强光打向行进中的车子,眼睛一眯的齐天柔不能适应乍现的白光,到舌的评论因此中断,以掌遮眼流露出讶异,很难相信人烟绝迹的山林会有住家。
但是更大的惊奇随后而来。
一栋高约五层楼的半圆锥形建筑物赫然出现,灯光全明的照出惊人全景,未进内室已先感受它雄伟的气势,犹如巨鸯展翅傲视群伦,孤傲中带著遗世独立的霸气。
那是风的声音,拥有王者的怒吼,拍翅冲霄掌管整个天空。
“天呀!好壮观的建筑。”第一个进入她脑中的念头是:钱太多,谁会把房子盖在这里。
三吾欢吗?我可以给你自由进出的特权。“施小惠是利诱的第一步,他已锁定他为白鹰的继任者。
喜欢?他在开玩笑不成。“谢了,我还年轻,不想和些徘徊不去的鬼魂住在坟墓里。”
齐天柔的木然表情充满煎熬,忍耐不去多做伤人的批评,她从没见过有哪栋大楼会建筑在鬼影幢幢的阴地上,虽然她无法看见飘来飘去的白影,可是她能强烈感受到那股聚集不散的阴气。
他们家里有阴阳眼的人是齐天傲,他从一出生就能瞧见奇奇怪怪的形体,还能与他们交谈,所以他的体质才会比早出世的她弱,因为接触了太多阴的东西,导致他的天然抗体也偏阴。
也就是说他属于阴性体质,性情阴柔。
“坟墓?”沈聿御的语调匆地拔高,难以置信齐天柔的“挑衅”言语。
换了别人用如此尖锐的词语形容他引以为傲的“夜鹰”总部,这会儿已经成为野狗拖食的点心,他不会轻易宽容敢大肆抨击象征鹰扬精神的外来者,他们的下场只有一个。
但对他,他多了一份包容,也许是基于借才因素,或是他尚未厘清的原因,总之他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他能说出令自己满意的理由。
这点,他向来无所怀疑,他最擅长的便是能言善道,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七拐八弯把谎言变成誓言,让人跟不上他的思考速度。
“那是你看不到整栋建筑物围绕的阴灵,他们的怨气很重死不瞑目,追著害死他们的人索讨阴债。”呃!这样说好像有点不对,岂下是指住在这里的人是大奸大恶、杀人无数的大坏蛋。
她想大概是地阴的缘故才聚灵,哪那么多满手血腥的人住在一起,又不是杀人总部,以杀人为业,众多幽魂是无处可去只好避往山中最深处,不想被人间的道士收服再死一次。
齐天柔没发现沈聿御在听完她的话后神色一变,目光阴沉的注视她的侃侃而谈,冷沉的分析她此话的用意是刻意或无心,第一次到“夜鹰‘总部时人不可能发觉其中的奥秘,除非身为鹰王的他亲口告知。
“你还看见什么?”
冷飕飕的声音蓦然袭来,再不会看人脸色也会发现下对劲的地方,何况是反应快人一步的齐天柔。
她的表情恢复得十分迅速,“变脸”这部片子真该请她去演,一见苗头不对赶紧换上笑脸偎近,利用“男色”来化险为夷,真要出了事拉齐天傲来扛,有事“弟”服其劳。
“沈大哥要我看什么?黑蒙蒙的一片根本瞧不见山头山尾,你不会要带我去打猎吧?”听说野生动物的肉最滋补,只要不涉及保育类的都可猎捕。
“看病。”好小的手。
望著搭放臂上的修长五指,出神的沈聿御不自觉地做了比较,他的手细嫩得有如女子,若放在他手心根本不足一握。
“看……看病?!”齐天柔的声音差点被口水吞没,微颤的一抖。
真糟糕,她都忘了有这回事了。
心头有点慌,她看向车窗外的眼神闪避不定,一心祈祷有个天灾人祸降临,好让她顺利的逃过困窘,她可不想当场宽衣解带验明正身,让一群人欣赏她有料惹火的身材。
他的眼中出现一丝笑意,“你放心,这里的医师医术都十分高明,不管你有什么沉疴怪症都能找出源头对症下药。”
“还……还要吃药?”先前的淘气神采转为恐慌,她用力的捉紧他的手臂不再谈笑自若。
“看情况,严重的话还得打针住院,每天吊三包点滴,甚至进开刀房……”话说到一半,他的臂膀已经被她抓出五条暗沉的血痕。
看来要控制他并不难,针筒和药丸足以令他屈服。暗笑在心的沈聿御没发现他对齐天柔特别纵容,即使两人近距离的相依偎,他先人为王的第一印象仍未扭转过来,始终当身边的人儿是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