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真逃不过这一劫,又要重复曰复一日:水无休止的恶梦。
“呵呵……梦影,你还是认命……”
匆有一道窜出的火舌顺着丝线延烧,烧红了吐丝的掌心,令惊骇万分的血影连连后退,淡淡的肉焦味飘散在空气中。
“谁……谁敢阻止鹰海盟处理家务事。”
她怒视,满腔不甘的看着一道高大身影匆地现身,带定鹰海盟的叛徒。
“想要她认命可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而且你们家的鸟事干么在我们门口处理,是瞧不起我们龙门吗?”呋!雕虫小技也敢在此撒野,等会他拿罐杀虫剂来喷。
“焰,你来了。”展颜一笑的阮深露放心地将全身重量交给他,他是她坚固的堡垒。
可是,狂咆声当头罩下。
“笨蛋,遇到这种事为什么不大声叫,你当里面的人全死光了吗?他们整天吃饱等死都快成废物了,你要我把他们全往垃圾坑一丢呀!”
“我……”她只是不想麻烦别人,以为自己就能应付。
“你闭嘴,我现在没空听你解释,等我解决了她,再让你说上三天三夜。”他有得是时间跟她耗。
火大的南宫焰将怀中的女子往门内抛,隔门观火的夏侯淳没好气的一接,再转手丢给司徒五月,而他谨守男女授受不亲之礼回身一避,由满脸阴沉的西门艳色接个正着。
从抛到接不到三秒钟,历经四个人接手,还没意会到发生什么事的阮深露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醒神时她又回到灰白色的围墙内。
“嗯哼!敢在我眼皮底下抢我的女人,你的胆量着实叫人敬佩,我很想知道你有几条命够你玩。”他很久没大开杀戒了。
拳头大小的火球在手臂跳上跳下,越滚越大,大到有如半个大人身长,火焰炽热得让人即使在一百公尺外也能感受到它灼人的热度。
“你……你会御火……”太……太可怕了,龙门竟有此奇才。
“五行之火使者,在此为你效劳。”一说完,熵熵燃烧的大火球快速滚上前。
“啊!不——”好热,好热,她快被烫熟了。
避过第一击的血影难逃第二颗,第三颗……源源不绝的火球攻击,身上多处被火焚烧,抵挡不了的她见情势不利,顾不得灭火,立刻带着背后的烈焰逃脱,惨败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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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你,也不多用大脑想一想,把人当棋手用的组织能有多少人性?你当别人是朋友,别人当你是牲畜,一根丝线就要你任劳任怨的做牛做马,你是聪明人又不是笨蛋,怎会想不通这道理……”
同样身为牛马的南宫焰浑然忘却他有多“无怨无尤”、“鞠躬尽瘁”的为龙门抛洒热血,舌长三寸大动簧片,毫无停止迹象的上演一场现代驯悍记。
只是挨骂的女子既不是他老婆也不凶悍,安分地将手置于膝盖,忍受他催眠似的咆哮声,一言不发的低视腕际环状淤痕。
“要是我没及时赶到,你岂不是又落入奸妇之手,回到暗无天日的日子,你要我上哪里找你,上穷碧落下黄泉吗?还是我干脆脱离龙门,转向鹰海盟,陪你一起下地狱……”
一颗算盘珠子弹向南宫焰后脑,警告他少说蠢话,他要敢弃龙投鹰,屋后刚铺的水泥还没干,自己跳下去和浆,省得累人动手。
阮深露见状噗哧一笑,随即遭到两道张扬的怒火一瞪,她收起笑意正经八百,头一低地佯装忏悔。
但是,柔软的沙发坐起来很舒服,尤其在喝下母亲为她冲泡的热牛奶后,身体渐渐放松,如千斤重的眼皮慢慢下垂。
习惯了白天才人睡的她,晚上不到八点竟萌生困意。她虽有不解但未深究,以为是长达一小时的训话令人昏昏欲睡,她强打起精神努力撑住,免得这头暴戾的熊又开始吼叫。
“你有我,并非孤独一人,凡事有我替你撑着,才刚长点肉又不是什么神力女超人,干么抢着出头,你要置我男人的尊严于何地?如果我连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这群混蛋肯定笑话我一辈子……”
蒙眬间,看见三只粗细不一的手往南宫焰头顶拍去,轻笑出声的阮深露将身子往后一靠,双眸微闭地听着众人舌枪唇剑大对决。
这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心很满足,有个爱她、关心她、把她珍惜若生命的男人在身边,而她也深爱着他,觉得崎岖的人生不再有遗憾了。
头顶的灯,摇晃着,黑暗再也找不到她,她可以安心的睡了,她不怕黑,不怕黑了,因为她知道有人会一直守护自己,赶走獠牙利爪的巨兽。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呢?为何声音越来越远,远得她几乎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