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描述下,仿佛顶楼的小空间自成一世界,与世隔绝。
光听她温柔的述说语气,美丽的画面突然在眼前展开,令人心有期待的想一窥如诗如画的奇妙美景。
刹那间,她平凡无奇的面容扬散诗人的光彩,和画家多愁善感的诗意,让她有神的双瞳更为明亮,流动着一丝醉人的明媚,好像蒙尘的珍珠在一瞬间大放异彩。
原本要教训她不懂得照顾自己的铁汉生为之震撼不已,两眼一傻的注视她发光的娇颜,到口的责备成了惊异的轻喟,他怎能轻易的抹去她的梦呢?
一阵激荡的热流涌进心口,他切切实实的感受到爱意在心底滋长,这一刻他发现自己好爱她,毫无防备的被她的单纯所打动,不忍移开视线的着迷不做作的美丽风情。
爱来得又急又狂,他几乎要怀疑是他的错觉,他难以自持的沉溺,分不清是真是假的一头栽下。
“呃,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得太离奇,让你以为我脑子有问题?”以前艳艳还说她作太多白日梦,人都犯傻了。
她难为情地咬咬下唇,不意一点轻吻拂过嘴角,她微讶的睁大双眼,心跳急促的让她有些无措。
她不知道这是一个玩笑还是她的错觉,心中惶惶不安。
“我认为你的世界很美,一点也不奇怪。”他动情的看着她,觉得此刻的她最美,没人及得上。
“真的?”她的笑容更美,如繁星闪烁。
铁汉生在她唇上轻落一吻,神色柔和。“我的个性看起来像会说谎的人吗?”她微带羞怯的赧红嫩颊。“你是认真的吗?”
她晓得报上将他描述得十分重情重义,是个十足铁铮铮的汉子,但她不确定他对感情是否一样诚实。
知人知面不一定知心,人是善变的,上一刻他也许是有情有义的多情男子,但脸一翻也有可能是无情无义的负心汉,情的有无最难拿捏,往往取决于情灭的瞬间。、
“我以为你会怕得发抖,然后尖叫的大喊我是坏人。”他不会告诉她答案,她得自己去找出来。
虚华的言语只是一种假象,他给她的将是永恒。这是他对她的承诺。
“啊!对喔!我很怕你。”一说完,她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心里直说好可怕、好可怕,这个大树一般的巨人居然抱着她。
噢!氧气呢?她快要晕过去了。
方良善的表情是惊恐万分,遗忘的怯生又回到她微颤的脸皮,一上一下抖得厉害,不复她刚才佩,侃谈论她心爱小蜗居的神采飞扬,一下子退缩了十里远,叫他无奈的摇头苦笑。
“真不该提醒你,我的错。”他自承错误的抱着她走上狭窄的阶梯,这地方小得只容得他一人通行。
所以小雀鸟身材的小女人怕他怕得要命,通常这楼梯起码可让两个她畅行无比,而如今他一个人就占去所有空间,她能不怕他吗?
“我……我不是故意要……呃,怕你,而是我小时候出过意外,胆子因此变得比一般人小。”她声音微弱的说,有点像自言自语。
不过耳力锐利的铁汉生听得清清楚楚,心生怜惜的安慰她。
“平安就是莫大的福气,胆量是可以训练的。”他突然眼一眯,露出令人不安的神色。
“训练?”一惊。
“别担心,绝对是你能承受的范围之内,我不会让你吓得半夜溜走。”他口气很和缓,但是却让怀中的人儿惊弹了一下。
初遇那时方良善就是怕得夜不安枕,睡在昔日擎天帮的总部里,她怎么也不敢合上眼,翻来翻去像驴打滚的脸上满布忧色,生怕睡到一半颈部以上凉凉的,赫然发现脑袋不见了。
光想到这一点她的手脚就开始发冷,然后越睡越怕的担心床头会冒出个可怕黑影,因此下床穿衣穿鞋,趁着夜深入静由厨房后门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
不过不知是她心里有鬼,还是天生爱疑神疑鬼,她老觉得有个忽明忽暗的影子在身后晃动,不快不慢的配合她脚痛的速度,但她每次一回头却只看见树叶摇动的暗影。
“可不可以不要,我会尽量把胆子磨大,以后见到你的时候就不会怕了。”她真的会很努力很努力的克服胆小的障碍,希望啦!
“以后?”他不是很满意的嗤笑。“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们正在交往当中,你会比你想像中的更常见到我。”
这是预先通知,免得迷糊成性的她老搞不清状况。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情……”眼睛来不及眨,如火的热吻忽地落下,封住她爱发问的小口。
意外的,铁汉生发现只要有其他琐事分散她的专注力,她就会忘了正在害怕什么,心神集中在眼前的事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