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老大,真的是你呀!我当自己在梦游……”嘘!要小声。声音宏亮的朗五在接触到两道凌厉目光后赶紧收口。
不过她有些怀疑的眼睛仍盯着上下起伏的奇怪物体,该不会老大想开了准备养只狗吧?
可是看起来又不太像,那个大小形状应该是个人。
“呃,老大,你是不是发烧了,还是感染什么怪病?老实说别怕兄弟们担心,我们会想办法医好你。”他可是兄弟们的精神支柱,不能有事。
医生呢,要找哪门哪科的医生才算数,精神科或是细菌感染科,直接挂急诊应该比较快,轻病不医拖久了会变重病,病人脑髓就没救了。
面色一沉的铁汉生板起脸严训。“收起你的满嘴胡说,大半夜不睡觉四处闲逛,明天起得来上工吗?”
“喔!就要睡了……啊!不对。”走到一半忽地睁大眼的他想起什么似的又迅速回头。“老……老大,你不会真带个女人回来吧?!”
见他不语的冷视一眼,他在心里暗叫声糟。
“这个……呃,老大,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先把家里的事处理好。”男人三把火可以先忍一忍,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又闹出人命。
上次那件事差点把大伙吓死,一整排心卜通来卜通去的跳个不停,生怕手脚一慢会酿出巨灾,汗流浃背的提心吊胆,没人敢合眼的守着开刀房外的红色灯号,直到它熄灭为止。
即使是他们这些见过世面的人也不免咋舌,大风大浪见惯了还是有些措手不及,他不晓得世上有人死意如此坚定,吃药、割腕、燃煤烧炭还不过瘾,居然在房里放二十桶瓦斯企图和大家同归于尽。
人家说最毒妇人心一点也没错,感情一不顺利就想寻死寻活的找人报复,自己毁了不打紧,连别人的命一并拖着,上刀山、下油锅起码有伴相陪,一个人不致走得孤单。
要不是帮忙搬瓦斯桶的兄弟惶惶不安的连忙往上呈报,毫无所知的他们可能在睡梦中死得冤枉,莫名其妙说不出死因,以为寿终正寝遭鬼差拘提至阴曹地府。
千万不要当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是弱者,她们发起狠来比男人要凶残好几倍,而且毫无理智可言。
“家里的事?”不解的挑起眉,铁汉生眼中微露疑惑。
“就是大嫂嘛!你把女人带回家不是存心逼她发疯……”他可不想打着赤脚、光着膀子逃命。
“朗、五——”森冷的语气沉致底,似索命阎王。
“是的,老大,你有什么吩咐?”一听他语气中的严厉,他赶紧必恭必敬的立正站好,不敢有一丝吊儿郎当。
“别让我有机会说第二遍,蒋诗柔不是你大嫂,她和我没有任何私人关系。”他对她的宽容已超过她应得的。
“可是……”朗五还有话要说,但是嘴巴一张开马上被一道冷沉的声音拦截。
“还想考验我的耐性吗?信不信我把你想说的话全刻在手臂上。”言不及义的废话太多了。
眼神微微瑟缩的朗五讪笑的将手往后一放,倒着朝楼梯口走去,好死不如赖活着,没理由在一摊浑水里搅和,以他的辈份还没资格插手人家的闲事,吃饱、睡饱一家太平。
反正睡觉最重要,他当是作了一场无稽的梦,明天一醒来一切都恢复原样,他也不用担心会不会有祸事发生,天塌下来有高个子扛着,怎么也轮不到他这个不长进的小人物。
不过,真的不用怕吗?
“等等。”
“还有事吗?老大。”脚一缩,朗五停在第七、第八级阶梯中间。
“到书房拿瓶药酒来。”干他们这行难免会跌打损伤,这药酒推瘀散血的疗效相当迅速,有备无患。
“药酒?”他下意识的看向被高大身影挡住的一团肉球。
“她脚扭伤了。”这是他带她回来的主因,她这人一看就知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人,只会敷衍了事的任伤势恶化。
他没见过那么笨拙的人,企图从他手上逃走却毫无方向感,人家用两条腿走路她是双脚打结,一个慌张反乱上加乱的扭了足踝,欲速则不达的跌人“坏人”怀抱。
听说某种生物在遇到危险时会装死以逃过一劫,趁敌人不感兴趣的时候逃之天天,避免生命遭受威胁。
他很难想像身为万物之灵的人类也会做这样愚蠢的事,以为晕倒就能逃过他的“迫害”,认定他的为人与小人无异,肯定会弃她于不顾的自行离开,她才好顺利的逃逸。
可惜她用错了方式把自己送入狼口,若他真有心侵犯她的话,她的不省人事正好让他有机可趁,真正的歹徒不会因她毫无反应而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