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萝莉的瞳孔因他这句冷血的话而放大,心惊胆寒的护着肚子。
“反正他现在也只是一块小小胚胎,不会晓得你为了破坏别人的感情而牺牲他,让他没有出生的机会。”他眼底的冷酷杀伤力更胜刀剑无数,伤得她遍体鳞伤,几乎无还击的余力。
“我不是,我……”她力挽颓势地想让孩子活下去,任何一片浮板她都紧捉不放。“别扼杀了他,他是格德的孩子。”
其实她也不清楚孩子真正的父亲是谁,她同时和两兄弟上床,不顾伦常和他们发生关系,她以为不论是谁的孩子都是艾拉持家的血脉,他们不会计较谁是孩子的父亲。
不过她让嫉妒冲昏了头,一时没考虑到后果的脱口而出,用意是要让那个台湾来的女人痛苦,不甘心她占去属于她的幸福,她只想在最后一刻挽回她的爱情。
可是她没想到隐藏在台面下的丑事会搬上台面,他竟不顾两家相交多年的情分
打算私下了结,还当着众人的面辜负她的一片深情,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要的只是他一份爱而已,为什么他一定要这么绝情地将她逼得退无可退,不得不把最有可能是孩子父亲的格德给供出来,他们欢爱时从不做任何防护措施,因为他们早有共识会成为夫妻,根本没有避孕的必要。
“啧,你风向转得可真快,找不到人赖干脆拖我下水,我看起来像是傻子吗?认个杂种当儿子。”吊儿郎当的格德一脸讽笑,不耐烦的以脚尖拍地。
“他是你的,你必须认。”萝莉的语气中有着哽咽的恳求,她知道他若不要这个孩子,她会失去腹中未出生的小生命。
她错了,不该为一己之私惊醒沉睡中的狮子,她要她的孩子,不愿他沦为一个令人心痛的统计数字。
格德的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但很快淹没在报复的快意下。“谁晓得你和多少个男人上床,同时玩弄我们兄弟于股掌之间,你的本事可真教人佩服。”
其实他话中有话的讽刺格兰斯,他早就知道她和他大哥的关系,只不过他不动声色的默许他们暗通款曲,只要不过分他也不以为意,反正上流社会的夫妻关系本来就是各玩各的,他在外面的女人也不在少数,而且还有几个私生子。
可是这次他们已经玩到他头上来了,他要再闷不吭声的不当一回事,人家会笑他妻贱万人骑,生个儿子人人有份,不知该叫谁父亲。
“格德。”帮我。她几乎要下跪求他。
可他只是迟疑了片刻,头一偏视若无睹,狠心的拒绝当她的备眙。
“你们艾拉持家的男人是怎么一回事,心都被狗被吃了吗?一条生命不是一块面包说丢就丢,你们谁要敢逼她把孩子拿掉,我就一个个把你们阉了,免得你们四处播种害人。”
--------------------------------------------------------------------------------
真是听不下去了,居然有人狠心谋杀婴儿,还当着她这位未来的王牌大律师面前说起怎么个死法才不会拖泥带水,完全不把生命当一回事,枉顾人类数万年来为传承所做的努力。
她好意的出声要为他们排解,好歹她也是有法律学养的专家,就算下能让个个满意至少能有个妥协的余地,不致闹得撕破脸双方难看。
可是那个叫格德的混蛋竟然用眼白睨她,语气不屑的说她还下是菲尔德伯爵夫人,没有资格插手他们的家务事,要她自个搬张椅子一旁待着,不要随便开口打断男人的“正事”。
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毫无还击能力的女人也算是一件正事吗?就算咎由自取也没必要赶尽杀绝,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有可能是他们其中之一的,不能为了降低事情的复杂性而牺牲无辜。
说到底还是男人的祸根惹的祸,他们的男性荷尔蒙不那么分泌旺盛的见到女人就想上的话,也不会有今天难堪的场面出现。
“你不是我的女儿。”
苍老无力的声音蓦然在耳边响起,冥思中的欧含黛忽地回神,表情茫然的忘了身在何处,直到看见老人的轮椅近在眼前,她才猛然的想起自己被两头牛气得快吐血,老伯爵于是建议她到花园走走,省得气坏了身体。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可否请你再说一次。”一面对长辈,她的态度就变得拘谨些。
轻叹了一口气,两颊消瘦的桑德利怅然若失的望向远方。“我的女儿很腻人,见着陌生人会羞怯的躲在我身后,门牙掉了一颗地直喊爸爸。”
“嗄?!呃,这个……女孩子是会变的,她……我长大了,牙也长齐了,不再害怕门外的大野狼。”她别扭的没办法喊他一声爸爸,不自在的表情让人看了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