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珍藏多年的当票拿至她眼前一晃。
莫氏当销商誉卓越,即使是黄口小儿的戏语,年仅六、七岁的莫迎欢仍跑回当铺眷了份收据,表示不欺他。
如今这份收据成了铁证,赖都赖不掉。
“这是耗子头的当票,怎么会在你手中?你是不是把他给杀了?”
应嘲风轻叹一声。“离别之际,耗子头是否要你记住他的本名?”
她用力点点头,“当然,他的名字是应……呃……应……”应什么呢?她怎么想不起呢?
“应嘲风。”
“对对对,就是应嘲……”莫迎欢突然一怔。“你刚说你的名字是……”
“应嘲风。”
“你是耗子头!”她终于反应过来。
“我说过了。”
“怎么可能?你一点都不像耗子头。”
应嘲风笑了笑,“十三年不见,容貌总会有所改变,你就变漂亮了。”这是他的真心话。
所谓情人眼中出西施,即使平凡的容貌亦美若桃李。
好虚伪,她看了自己的睑近二十年,哪里漂亮了?“你真的是耗子头?”
变化太多,叫她无法信服。
“四六分帐,我四你六,我负责捕鲁猎物,你负责叫卖。”他还记得当时不合理的分帐法。
熟悉的场景浮现眼前,莫迎欢绽开如见银子般的灿烂笑容,欣喜若狂地往上一跳,双手勾住他的颈项,就像小孩子一样。
她没有久召别重逢的喜悦,而是想起他帮她赚钱时,那份数钱的快乐。
人可以没志气,银子不可不赚。
“哇!太好了,死耗子头,少了你帮我赚钱,日子好难过哦!害我少赚好些银子,好在丫丫是神愉,可捕你的缺。”
佳人在怀理该开心,可是应嘲风的脸色却变得很难看。“你从没想过我——”
“想你干么!赚钱都快没时间了。”她只会想念她的银子。
“你、很、好。”他咬牙切齿地环住她的腰,俯近她的耳低语。“你不会也忘了婚约一事吧!”
闻言,莫迎欢的笑脸顿时冻住,身子僵得直在的,勾住他颈项的双手不自在地松开。
这时她才发现两人是多么地亲近,几乎整个人挂贴在他身上,无留一丝空隙,难免有些落人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