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恩不望报是君子所为,她是女人兼小人,怎会错放赚钱的机会?
所以,莫氏奉茶便为他留了个空缺,以报她的救命大恩。
“都是我不好,害你们为我起争执。”不明就里的沈静依还当两人是为她而闹僵。
“言重了。”你还不够格。莫迎欢在心里一道。
冷谦羽斜眼怒言。“笨女人,飞禽走兽是说刺你不是人,是禽兽畜生,你还当是赞美呀!”
全是她的错,空长了一副好皮相,却胸无点墨。
“嘎?!你……你们……”沈静依微露苍色;“嘎什么,吞吞吐吐、不干不脆,看了就讨厌。”手一拍桌,冷谦羽没了文人气度。
他向来厌恶故作大家阎秀姿态的女人,美人故然赏心悦目,但没有主见无个性的美女只是一朵多余的牡丹花,看似娇媚却无生气。
不像莫迎欢奸得真诚,摆明了她就是要钱,他是被克得死死的,想翻身都难。
若不是先爱上婉儿的温柔和善解人意、他喜欢上的可能是率真的莫迎欢。但若是如此,恐怕今时今刻他的下场会很凄惨,因为她的眼中只有银子,对他人爱慕之心皆视若无睹,叫人徒留一场遗恨。
“这位公子何必动怒,她只是一片善意。”看不下去的应批风笑着上前当起和事佬。
冷谦羽斜视他一眼,“这笨女人和你什么关系?”
应批风忍住气。“他是在下与家兄的小师妹。”
“我当是你们暖床的家妓呢,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拙相。”连人家的嘲讽都听不懂。
孰可忍孰不可忍,应批风原本带笑的俊颠霎然凝结成黑色的风暴,忍不住想抽出腰际的长剑教训那家伙的妄言,可一只手却适时地压住他拔剑的手背。
“大哥——”
此时的应嘲风仍是一股冷傲,眼底却多了些难以察觉的笑意走上前。
“你不配当个文人。”
冷谦羽不在乎地翻开一本书。“谁说手中有书便是文人,迂腐。”“在下的师妹不像阁下的心机如此深沉,自然听不出隐讽的暗语,你的话说重了。”
炫然欲泣的沈静依惊讶地收起欲流的泪,她没想到师兄会为她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