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呜……人家也不想离开,我从来没有爱过人,如果离开我这里会痛,痛得不想吃、不想睡,痛得直打滚。」她小手抚著胸口。
「福气……」须尽欢紧紧抱住她,不肯放手。
他又何尝不心痛,以他孤僻的性格很难对人倾注真心,唯独她掳获他的全部,让他甘心用一生呵护,疼宠这个令他心动的小女人。
此一刻,什么也不怕的须尽欢竟害怕起与她的分离,他在心里默念著,如果世上有神,那就成全他唯一的心愿,他要和福气永远在一起,携手到白头。
椰子精瞧了却是暴跳如雷,「你们说够了没?故意在我面前恩恩爱爱,想让我眼红吗?别傻了,要女人我也有一个,她还在须府呢!」谁想听他们的情话绵绵,恶心得令人想吐。
「你才别说傻话,以你不人不妖的模样,我须府的女子会看上你?」须尽欢眉一挑,有意激怒他,从他口中套话。
果然椰子精上当,修行不够的精怪智慧不足,随便几句话就激得他气急败坏。
「谁说没有!你不晓得那个叫白玉师的女人有多缠人,每回我一和她交欢,她就抱著我不放,没尽兴还不肯放我走,缠了我一整夜……」
「什么,是大嫂?!」须尽欢十分讶异。
原来白玉师以为的梦不是梦,是确有其事,她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等著不知名的男人到来,而椰子精会依她的想像变成她心目中的那个人,对她百般温柔。
她被怂恿著弑亲,老夫人的死就是她下的手,她在老夫人的茶水中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毒,人一喝下便像在睡梦中死去,完全看不出是有人毒害。
因为杀人的罪恶感,所以她日夜拜佛念经想洗去一身罪孽。
可是她仍惶惶不安,担心老夫人会来索命,因此心魔渐生,这才任椰子精为所欲为,有了难以启齿的苟且行为。
而她戒不掉肉体上的欢愉感,那是长年在外的丈夫所不能给她的满足,也因此让椰子精得以控制她元神,使她丈夫在经商时中了苗女蛊毒。
须尽欢第四次大喜之日,她失控以银簪刺向自己并非疯了,而是她终于认清梦不是梦,只因她腹中胎儿已有三个月大。
寡妇怀孕,她还能活吗?唯有一死才能保全名节。
「要不是我附身的这具躯体不时的反抗,让我好几次控制不住他,否则除了白玉师,就连国色天香、艳冠群芳的君怜心早在我身下娇吟低喘了。」真可惜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看得著吃不著。
福气忍无可忍的怒喝,「你是畜生呀!躯壳的主人和君家小姐是亲兄妹,你要真有下流举动,教他们怎么活下去?!」这棵椰子坏到没药救了,真该来道天雷劈死他!
君怀逸面容的椰子精呵呵淫笑,「不然你以为她为何急著嫁人?即使被人说不祥也要一嫁再嫁,因为她很清楚对她心怀不轨的男人是她亲兄长,她只想在真正失身前赶紧把自己嫁掉。」
无谓的抵抗呀!不论她嫁到哪户人家他都找得到她,若非君怀逸本人的意志顽抗,他早就得到她了。
「什么?!难道她寻死觅活的原因也是你?!」须尽欢大惊,整起事件的缘由竟如此可怕。
「嘿嘿,我要她成为我狎玩的禁欝,怎能任她轻易出阁?她越想逃开我,我就越要让她清楚我的力量有多大,最后她只能选择屈从我!」看她悲愤的神色,他就感觉自己是无所不能的神。
「椰子,你的本身不会在君府吧?」福气磨著牙,突地冒出一句。
椰子精脸色大变,为之一惊,「你、你胡乱猜测什么!我怎会把原身栽在凡人园子里,深山野岭才是灵气充沛的所在。」
「福气,你为什么认为在君府?」人来人往的宅邸难道不会被人发觉?毕竟椰子是罕见之物。
福气圆滚滚的眼眨了眨,透出灵慧光彩。
「依他说法,他似乎只往返君、须两家呀!而我从未在须府感应到他,那他必定是长居君府,这样他才能附在君少爷身上,利用他的肉身走动。」
上一回在月老庙见到君家少爷,她就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哪不对,想来是椰子精不敢入庙,所以她才没发现他。
「如果把他的原身挖出,以火摧之,那他还能附于人身吗?」须尽欢眯视他,嘴角勾勒出一丝冷酷。
「咦,对喔!我怎么没想到,把他烧了就没事。」火烧成灰,元神具灭,就不能作怪了。
「你的脑子装稻草,哪想得通花木怕火,福气娘子,你没我在身边,怎能好好过日子?你呀!真少不了我。」他半是感慨,半是说服,有意无意让她惦记著他的好,没法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