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来仙子笑」这句话点出玄奥,不只君怜心笑得凄凉,再度因气厥而晕倒,连福气看了以后也心惊不已,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月老只是含笑抚须,望著她摇头晃脑的,什么也不说。
福仙爱笑,这不难猜到吧!福气的笑脸是她的招牌,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欢喜,忍不住想揉揉她圆呼呼的脸儿。
可是也只有她晓得诗中真正含意,福来指的不就是福气来,而她是小仙,人们眼中的仙子,她一笑,福气就来,添福添时添好运。
诡异的是君怜心和须尽欢求的是月老签,问的是姻缘,怎会多出一个福仙掺和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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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听说你拒绝君家小姐的婚事,把订亲信物退了回去……」金不破急匆匆的走进书房,边走边说,却没瞧见地上有个娇俏身影。姑娘家脸皮薄,若是想不开寻短见的话,那可就不好了!
「哎呀!好痛。」谁谁谁……谁敢踢她?
心急如火燎的金不破停下脚步,错愕地低头一看。
「你坐在地上干什么?」
福气揉著被踢到的部位,眼冒泪花地都起嘴。
「你没瞧见我正在餵小少爷吃饭吗?赶著投胎也用不著这么赶,走路要记得把眼珠子带出来。」
他一瞧,果然见桌子底下探出颗小脑袋,朝他傻笑,「有桌有椅干么不用?」
「那你要问须府的小祖宗呀!为何他只肯坐二爷的大腿,叫他坐别的位置就像要他的命似的,动个不停。」
这小祖宗好像存心找她麻烦一样,要她伺候周全,偏偏那位爷儿腿上不给坐,小鬼爬上几回就扔几回,把人当沙包扔,也不怕扔伤了小孩,还不要脸地说他的腿只给她坐。
那时她一听,羞红了脸不敢再问,假装他的凝视没让她心花朵朵开,心里还哼起曲子。结果她认命照顾孩子的结果就是现在被人踢了一脚,好惨呀!
金不破眼神怪异地看向须尽欢。
「嫂子肯把小日儿交给外人带?」太不可思议了。
「我是外人?」他墨眉轻挑。
「你当然不是外人,我指的是她,小日儿一向是嫂子的心头肉,她连交给丫鬟都不放心,怎么可能让他出天遥院。」他想抱一抱,她都考虑再三,就算答应了也亦步亦趋地跟著,担心他摔著孩子。
须尽欢冷冷一哼,「你该问那小鬼,为什么别的地方不去,偏在我待的地方爬来爬去?」
金不破失笑。
「小日儿才几岁,哪知晓人事,我要真问他,岂不是跟他一般岁数?」
小娃儿而已,怎么沟通呐。
「你不是他,又怎知他不知晓?真是碍眼得很。」每每坏他好事,偏又是个小鬼头,让他怒气无处发。
看到他意有所指的气恼神情,金不破忍俊不住地笑了。
「福气好像跟每个人都处得不错,连小孩子也喜欢她。」
「你在嫉妒吗?我不介意你把他抱走,看要去哪里窝著就去哪里窝,免得我失手将他掐死。」须尽欢嘴上说得凶狠。
摸摸鼻,他讪笑。
「不提小日儿了,我是想问一句,外面的传言可是真的?你让暮大熊把九环如意璧送还君家?」
须尽欢哼了哼。
「消息真灵通,今儿个一早的事你随即便得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才是君家小姐的未婚夫,赶著来讨交代。」
金不破脸一僵,闪过一抹复杂神色,「话不是这么说的,总是从小认识的,难免想为她说几句好话,就怕大伙儿伤了和气。」
「不破,若不是你一心想对付金家那群豺狼,抢回他们亏欠你和你娘的,你应该比我更适合怜心,毕竟一直以来,和她走得近的人是你。」似笑非笑的勾起唇,眸色深得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闻言,金不破暗抽了口气,「你……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是浪子心性,宁愿把心思花在讨好美人上,哪有工夫寻人晦气?」
难道他近日的动作太大,让人看出破锭了?
「我说过了,不破,须府的人力、财力由你调度,只要你有本事,你想搞垮谁我一律不插手,该是你的你就拿回来,不要心软,切勿顾虑太多,我须尽欢的兄弟是一头狼,不是好欺的柿子。」须尽欢不管他的否认,直接道。他能帮的,绝对不会藏私。
「表哥……」他感动莫名,心中的愤恨化作兄弟情深。
金不破是离城首富金太岳的独子,本来也是被宠爱有加、疼若至宝,吃穿用度皆是极品,成天都有几个老婆子和七、八个丫鬟伺候著。
不过在秦淮名妓苏婉婉入门后,他的地位便一落千丈,沈迷于美色的金太岳一心宠著小妾,无视正室母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