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的大名是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商量了一圈后选的名字,叫傅念姝,小名是度蜜月时追逐海豚时就决定的,叫小海豚。
生下来重量六斤三两,是很健康的宝宝。
尽管舒妤知道刚生下来的孩子皱皱巴巴,不会有多好看的时候,看到小海豚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感叹,真的是有点丑啊。
完全看不出父母两个优良基因。
但尽管如此,她还是凝视很久,心里仍然欢喜,她将这种情感,归类为伟大的母爱。
舒妤产后两天直接入住月子中心。
她还处在虚弱的状态,出入的人只有至亲跟闺蜜喻依。
老一辈子就围着小海豚,看着拳头大小的小脸感叹,“长的真的很像爸爸,你看这眼睛跟鼻梁。”
“皮肤也是,白,像爸爸也像妈妈。”
“小嘴巴还是像妈妈,太招人疼了。”
“……”
舒妤躺在床上,忍不住笑了。
傅西辞正拿着水杯用吸管给她喂水,她一笑水就从唇角溢出来了,他抽了纸巾去擦。
“我觉得爸妈他们还是不愿意接受小海豚不像我们的现实。”即便她也很喜欢小海豚,也盯着看了好久,也没有看出到底有哪里像了。
“嗯,所以他们在催眠。”傅西辞一本正经回答。
舒妤噗嗤一声,忍不住笑出声。
这一笑,伤口就裂开了,她龇牙咧嘴,疼的挤出眼泪来。
傅西辞急的直皱眉,“我不逗你了。”
“没事,也没那么疼。”舒妤呼出一口气,不敢动了,等着痛劲儿过去,又注意到傅西辞如临大敌又帮不上的样子。
“还是疼,你亲亲我可能就没那么疼了。”
她这也算是催眠的一种了。
傅西辞先额头抵着她的,感受到她偏低的体温,他吻上她的眼睛,感觉到她睫毛的颤动,像是吻上了两只鲜活的小蝴蝶,唇一路往下,吻上她挺翘的鼻梁,最后是唇。
他动作放轻,只是轻啄,然后是嘴角,像是顶礼膜拜的圣徒。
“以后我们再也不生了,嗯?”
傅西辞是参与了舒妤怀宝宝到生产的全过程,见过她吐的昏天暗地,消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后期又迅速的水肿,肿到脚踝都穿不上正常尺码的鞋。
陪着她进入产房,见过她疼的脸上分不清汗水跟泪水,握着他的手疼的发抖,又不得不用力将小海豚生出来。
书上说,孕育一个孩子的过程对妈妈极尽残忍,宝宝会挤压妈妈的五脏六腑,使之变形移位,需要很长的修复过程。
这样的痛苦,他不想让舒妤再受第二次了。
舒妤抬手触摸着他的脸,拇指的指腹擦过他的眼睑下,又想到了生小海豚的那天,“你那天,我看见你哭了。”
她声音放轻,“对不起呀,当时都没顾上给你擦眼泪。”
“傻瓜。”
说出来的话,更像是叹息,他低头,亲吻上她的眼角,舔舐掉了眼泪,道:“辛苦了。”
“值得的。”舒妤声音笃定。
就算再选一次,她也还是会生下小海豚的。
白天,傅西辞会照常上班,月子中心里就剩下舒妤,小海豚跟月嫂。
舒妤无聊时,就喜欢去小海豚的房间看她,她大多时候都是睡着的,偶尔动一动小嘴巴,都算是给面子。
刚出生的婴儿都是见风长,她从刚开始生下来时粉色的皱巴巴,变成了现在粉白的糯米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