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有了每天不重样的大补汤。
傅西辞清理好血迹,又冲洗了澡,再出来时,舒妤已经躺在床上玩手机了,见着他出来,就将手机给关掉,拿去充电。
她侧着身,单手撑着脑袋,被子从她肩上滑落,只盖到腰边。
“好了吗?”舒妤问。
“好了。”傅西辞一板一眼回答。
舒妤抬手,将一边的长发往身后撩,挽到了而后,确保能露出脸跟脖颈,她眨了下眼,“对不起啊,我下次注意点。”
她眼睛都快眨的抽筋了,声音是刻意放软后的小情小义。
再加上都补的流鼻血的血气方刚,不发生点什么,都匪夷所思了。
傅西辞擦了下头发,迟迟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舒妤手都撑的发酸了,眼看着要坚持不下去了,她只能再接再厉,声音比刚才还要造作的叫他,“傅总,还不睡吗?”
这已经够明显了吧?
这要是还看不懂,建议眼睛就捐了,留给有需要的人。
傅西辞偏过头,跟她对视一眼,几秒后,走过来。
舒妤忍不住小幅度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分明是她存着心钓鱼,正到了鱼上钩收线的时候,她开始紧张了。
属于傅西辞冷杉的味道靠近了。
她连呼吸都放慢了。
微微仰着脸时,灯“啪”的一下关掉了,长时间适应了光明的眼睛,瞬间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本能的,其他的感官变得格外灵敏。
舒妤听到掀开被子的声音,闻到冷杉味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她静静的等着下一秒。
可时间过去好几秒,傅西辞直接躺在她身边了,然后,再无任务动作。
就这样?
舒妤一时难以置信。
“不睡吗?”傅西辞像是块木头,问。
“睡。”咬牙切齿的。
要躺下时大又总觉得不甘心,又因为一片黑,想出了现在为非作歹也看不见她的脸那她就不算丢脸的逻辑,她主动钻到了傅西辞的怀里,趴在他胸口上。
刚躺下去,就想起来了,全身都冷冰冰的,那像是个活人。
石头……不,冰雕成精吧。
内心吐槽一阵,她还是小小声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啊,我是觉得你今天都流鼻血了,要是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对身体不好啊。”
她着重强调了后半句话,一副“我这可都是为你好”的意思。
舒妤从小就养的娇气,自己有爱漂亮,将自己养的细皮嫩肉的,全身软的像是没骨头一样。
如果说没半点想法,是自欺欺人。
但,傅西辞知道她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那股燥意就被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