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犬瞥了兵部尚书一眼,他的主子没有丝毫制止白素素的意思,他不是傻子,看出兵部尚书其实对他并非完全信任,眼中不免流露失望的神色。
他心中憋气,阴阳怪气道,“那可不一定。如果我真是小偷,也许会故意给你下套。白姑娘可别上了我的当。”
白素素讪讪地笑了笑,“王大人所言极是,那就听您的。尚书大人,麻烦把小厮和婢女们都叫来查问查问。”
兵部尚书依言吩咐管家将所有小厮和婢女召集起来。白素素注意到,王犬极力掩饰着沮丧和失望的情绪。
“对了,既然秘盒的钥匙只有一把,为什么还要王大人守在书房门口呢?”白素素看着王犬失望的样子,没有心软,继续对他精准打击。
王犬道,“尚书大人让我守着,我就守着,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兵部尚书道,“往常收到密报都是立时拆阅,然后放进秘盒中,如果是特别重大的军情,需将秘盒呈给皇上御览,然后再焚毁。密报不会离开我的视线。那日情况特殊,我便让王犬守在书房门口,倒不是担心什么,或许是冥冥之中担心秘盒被盗吧。”
小厮和婢女们被集中起来,在案发半个时辰内经过书房的被挑了出来,白素素采用隔离单独审讯法挨个问话,以防他们互相串通,最终结果是没有人看到王犬离开书房门口。
目前来看,王犬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或者他是与消失的密报4
兵部尚书听了白素素的分析神色凝重,刘侍郎、赵参军、马主事三个人都算是他最信任的人,他们在兵部奉职多年,浸染了很多军事机密,若是他们之中有内奸,那后果不堪设想。
“你的意思是说,密报有可能是在我们离开书房之前被盗的?”兵部尚书凝眉。
白素素点点头,“您把密报放进秘盒里之后,谁是最后一个离开书房的您还记得吗?”
兵部尚书眉头紧锁,用右手食指刮了刮眉毛,想了想道,“我把密报放进秘盒之后,放进了抽屉里,我着急进宫请御医,先离开了,谁是最后一个离开的我不知道。王犬,你知道吗?”
王犬道,“最后一个离开的人是我,因为我要守门,理应让三位大人先走。”
他冷冰冰地看着白素素,仿佛在说,“你是不是又要怀疑我了”。
白素素讪讪一笑,“王大人,另外三位大人离开的先后顺序你记得吗?尚书大人离开后你们四个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吗?你有没有注意到另外三个人有没有什么小动作,比如说有没有看向放秘盒的抽屉?”
王犬犹如僵硬定格了一般一动不动,他在回忆细节,半晌眼睛才眨了眨,“先离开的是马主事,然后是刘侍郎,然后是赵参军,尚书大人离开之后,我请三位大人去客厅小坐,我还说请三位大人见谅我要守在书房门口所以不能作陪。小动作,我没注意,有没有看放秘盒的抽屉,我也没注意。”
他面露愧疚,觉得密报丢失是自己的失职,如果小偷真的在三位大人之中,而他却毫无察觉,如果真如白素素所分析的小偷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密报偷走的,他更加难辞其咎。
白素素又问兵部尚书,“尚书大人,您把密报放进秘盒里之后,有人触碰过秘盒吗?”
“没有。”兵部尚书不假思索回答。
刘赵马三位大人都没有触碰过秘盒,除非有隔空取物的特异功能,否则不可能在此时盗走密报。
那么只剩下第二种情况了,密报是在兵部尚书回到书房之后被盗走的。
“尚书大人,你从皇宫回来之后都做了什么?有没有人碰过秘盒?”白素素手里捧着秘盒,翻来覆去看来看去,希望能发现线索。
兵部尚书道,“我回来之后,直接来了书房,王犬守在门口,我让他去叫刘侍郎他们三个,王犬去客厅叫他们,我进了书房,打开抽屉,拿出秘盒。”
他说得很慢,边回忆边说,生怕漏掉什么细节。
“然后呢?”白素素听得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