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看向忠勤伯,忠勤伯也想知道白素素在搞什么鬼,便道,“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狡辩。”
言毕,抬脚先出了门。
众人也忙跟着出了门,沈小姐瞪了白素素一眼,双手忐忑地绞着手绢。
走廊上很快挤满了人,从走廊望过去,可以看到李玉珠闺房的两扇窗户。
白素素道,“沈小姐,请你站在你刚才说的位置。”
沈小姐抿了抿嘴唇,愤然道,“你这是故意刁难我,过了这么久我怎么能记得自己具体是站在哪里的。反正我就是看到你了,具体站哪里我记不清楚了。”
白素素却严肃道,“事关人命,还有我的清白,你记得也得记得,不记得也得记得。请你仔细回忆清楚。”
沈小姐咬咬牙,想了想,走到一个位置站定,“好像是这里。”
白素素又问道,“你是从哪一扇窗户看到我的?东侧还是西侧?”
“东侧。西侧的窗户是关着的。”
白素素扫了围观的侍女们一眼,指着其中一个侍女道,“麻烦你帮个忙,你和我的身高体型差不多,现在你假装是我,从玉珠小姐的房间门口走到屋里去。”
那侍女见白素素态度可亲,竟然对她一个下人用“麻烦”这样的字眼,着实有些受宠若惊,一时不忍心拒绝,但也不敢擅自做主,用询问地目光看向忠勤伯。
忠勤伯已经明白白素素的意图,他挥了挥手,“照做便是。”
那侍女依言照做,从门口走到屋里。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东侧窗口,那些还一头雾水的人也瞬间明白了白素素的用意。
从东侧窗口根本看不到侍女的脸,只能看到胸部以下膝盖以上的部分。
白素素笑道,“沈小姐,站在你的位置是看不到我的脸的,只能看到我的衣服。我穿的是白色衣服,同样穿白色衣服的人还有好几位,你又凭什么断定看到的就是我?”
沈小姐一时无言以对,她眼珠一转,反驳道,“我,我记错了,我不是站在这个位置,是站在??????”
说着她一边移动脚步,一边看向窗户,调整着位置看看哪一个位置能看到那侍女的脸,可移动了半天哪一个位置都看不到侍女的脸。
忠勤伯和围观的众人都看得很明白,只是没人站出来为白素素出头。
白素素对忠勤伯道,“伯爷,你看到了吧,站在这条走廊上透过窗户是看不到凶手的脸的,所以沈小姐说看到我走进了玉珠的房间纯属无稽之谈。”
忠勤伯严厉地质问,“沈姑娘,你到底有没有看到白素素的脸?还望你如实相告。”
谎言被当众戳穿,沈小姐无地自容,脸上发烧一样红,心虚道,“玉珠被杀,我气愤又伤心,一时记错了。”
“哼!”忠勤伯不满地冷哼一声,甩了甩袍袖。
沈小姐可不敢得罪了忠勤伯,慌忙解释,“虽然我没看见白素素的脸,可我却看清楚了,那人腰间挂着一枚香囊,是紫色的,今天下午玉珠给每个宾客都赠送了香囊,只有白素素的香囊是紫色的,所以我才认定凶手就是白素素。”
白素素搜索原主的记忆,今天下午李玉珠让丫鬟拿来了几十个香囊送给参加宴会的贵客,她和沈小姐都看中了那仅有一枚的紫色香囊,两人互不相让还拌了几句嘴,最后是沈小姐“大度”地割爱想让。
“伯爷,您可以问问大家是不是如此?”沈小姐恭敬道。
不等忠勤伯发问,贵女们和贵公子们纷纷附和沈小姐的说辞。
沈小姐见所有人都支持她,顿时气壮了不少,全然忘了刚才说谎心虚的人是谁。
而且这一次,白素素是没有办法再狡辩了,总不能说她看错了颜色吧。只要她咬死看到的是紫色香囊,白素素也无可奈何。更何况她看到的的确是紫色,绝对不会错。
“白素素,你还有什么话说?”忠勤伯喝问。
白素素道,“我有不在场证明。”
众人有点懵,都不懂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