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贴?”
“一周的量。”
“医生不建议吃糖,说是对药效有影响。”
“下次争取一下喝光。”
安逸有气无力应了声:“我尽量。”
夜晚绵长,萧瑟的秋风吹动窗帘,傅今躺在卧室里,隔音不算好的自建房那边总能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安逸这个晚上大概又睡不好了,连带着他隔壁的傅今一块儿失了眠。
翌日,两人都不算有精神,傅今几乎没怎么睡,半夜爬起来给安逸熬枇杷叶水,拿保温杯装好了,到学校时直接放在了安逸桌上:“喝点吧,嗓子会好些。”
安逸答了声“谢谢哥”,尝了发觉不难喝,一上午便都慢慢喝着,咳嗽的频率似乎真的降低了些许。
一天过得稀松平常,只是在无人知道的角落,傅今偷摸去找王德奎补了张假条,让安逸为自己辩驳的话成为了事实。
在傅今的悉心照料下,安逸的咳嗽总算是好了,那厢傅行畏和陈大妈的对峙也取得了胜利,游家老大为了不被刑拘,把傅今安逸躺医院那几天的医药费赔了,合同的事儿自然也不敢闹了,人在外上大学的儿子听说了这事儿甚至想回来给傅今颁面锦旗。
听说这事儿的时候,葫芦兄弟几个照旧围在楼梯间小饭馆吃饭,莫行远生日
傅今的生日快到了。
十月二十五,正好是个周天。
在家里沙发上躺着的时候,傅行畏提了一嘴:“周末你生日,出去吃一顿?”
周末也就休几个小时,晚上照常得上晚自习,傅今不怎么上心,倒是瞥了眼一边的安逸,无所谓地回了句:“都行。”
傅行畏:“想吃啥?”
“那天公司有事,我就不去了,先把单给你们买好。”
傅今依然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戳了戳安逸:“想吃啥?”
安逸摇头:“你生日我生日?”
傅今嘴角就扯个弧度,最后还是选了安逸喜欢的鱼火锅,订了个包厢,到时候直接去就成。
校园里虽有傅今的传说,但除了葫芦兄弟几个跟傅今走得近一点的,就没人知道傅今生日了。
他乐得清闲,省得班上一群人打鸡血似的亢奋,正常人根本扛不住他们的热情。
生日嘛,一年一次,掐点给傅今送祝福的人不少,但是能掐点从阳台跨进傅今房门当面送祝福的仅此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