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今抬起一张被化学卷子摧残的脸,一只眼睛写着“想”,另一只眼睛写着“死”。
怨气冲天。
安逸更想笑了。
“不是。”
“人家写美人你还真以为曹植爱而不得呢?”
傅今疲倦地抬手指了指诗的贺父
今天傅行畏到家的时间很早,归家的两个少年远远便看见了小楼里澄黄的灯光,洗漱的时候依旧是打打闹闹,漱着口的俩人拿手肘互怼。
笑得一脸都是泡沫。
傅行畏坐在二楼沙发里,一身睡衣,象征性捏了本杂志在看,其实眼尾积起了一点纹路,竖着耳朵听少年们打闹。
眸子含了一星半点的笑意。
安逸在他哥那里被放了泄洪似的水,成功打败傅今,第一个洗漱完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乖巧地跟傅行畏说了“晚安”,缩回了自己的卧室。
没一会儿就听到隔壁卧室也关了门,安逸穿着睡衣走到阳台上,果不其然看见傅今也趴在栏杆上望着这边。
傅家小楼的每一间都有小阳台,严格来说,安逸和傅今的阳台甚至是连着的,只是中间有一堵一米二的墙。
聊胜于无。
安逸毫不夸张地认为,他哥一跨就能进他卧室。
他在阳台上跟傅今说了“晚安”,强调了“加油”,就十足心安地回了卧室,躺进软床里睡觉了。
傅今趴在阳台上,侧着脑袋瞄了一眼安逸的房门,果不其然这家伙又没关阳台门,吹一晚上非得给他从700分吹到600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