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今没忍住挑了点眉,心道只要能把人诓去,能运动一点也是好的。
毕竟从这两个月的观察来看,安逸就是很典型的高中生,一坐一天,体育课也带着书坐在主席台旁边,每天除了吃饭的时候走那两步路,基本就没运动量了。
怎么能健康得起来。
纯粹透支未来求分,这买卖不划算。
周六如期到来,安逸趴在宿舍,手机闹铃震起来的时候人还在做梦,直接把闹铃声当梦里的bg了。
没了行课期间满宿舍走廊窜的强军战歌,要让安逸在周末起个大早着实有些难度。
尤其这个大早,安逸本人其实潜意识里不乐意起,有那么一点微末的声音在说“睡过头了就可以不去了”。
安逸自己显然也深知这一点,闹钟设得密,隔五分钟就震一次,隔五分钟又震一次。
睡着的人极其不耐烦地伸手按灭闹钟,随后换了个方向继续睡。
傅今显然也深知这一点,周六清晨的七点,傅今已经人模人样地站在了301门口,拿着安逸给他的备用钥匙直接开门进去了。
安逸把脑袋埋在枕头里,另一只手还摁在手机关机键上,俨然一副你再响我再摁的模样。
直接给傅今看乐了。
他开门动静不小,主要是这破学校的门吧,每次打开都会伴随着老巫婆的笑声。
但是安逸依旧毫无动静。
傅今叹口气,坐到人床边,一只手还下意识想去给人掖被角,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来喊人的,于是伸出去的手推了推安逸:“起床了。”
“安逸?”
安逸“嗯”了一声,在被子里拱了拱。
傅今又推了两下,不痛不痒的。
安逸这下声都不吭了,拉着被子盖过了头顶。
傅今“啧”了一声,嘴角憋了点笑意,直接上手捏着人腋下把安逸整个提了起来。
安逸:“?”
这下不醒都不行了。
就是还有点迷糊。
傅今也没再喊他,自顾自找了安逸的衣服开始给他穿,于是安逸很安心地继续眯缝起了眼。
傅今一边无奈,一边把人收拾好,穿戴整齐后晃了晃安逸的肩:“自己洗漱。”
安逸还挺懵,揉了两下眼睛,其实压根没听清。
傅今眉梢一挑:“要我给你洗?”
安逸缓了会儿,终于回神了,神色诡异地瞥了傅今一眼,自己晃悠悠站起来往阳台去了:“不劳您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