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上车,等我回家再说。”
苏晚站在公司门口,目送儿子离开,直到汽车消失在视线中,她立在原地好久,一阵冷风吹来,她的思绪也纷飞飘远。
那年暑假她在一艘私人游艇做服务生挣学费,有天晚上,她在深海区域救了一个中了枪伤的男人。
他可能得罪了什么人,受了伤也不去医院,她只好把人带回游艇的房间做简单包扎,他却翻身压着她,说等他躲过这一劫一定会报答她。
她那时冷得浑身颤抖,想拒绝却精疲力竭,拿不出一点反抗的力气了……
再醒来时,她孤零零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医生说隆冬时节的海水太冷了,没被拉去截肢算是幸运。
而那个男人,就是苏淮的爹地。
她守了一张空头支票等了五年,甚至挺着大肚子来这个海滨城市生活工作,可现在看来,似乎永远也等不到了……
在公司门口站了一会儿,苏晚收回往事的回忆,转身走进大厦。
她回到工位,旁边的同事拉着椅子到她身边,苦不堪言抱怨:
“苏秘书,你今天是没有看见,杨婉清她有多招人烦,什么事情都不做,只知道摆谱。”
苏晚左右看看,压低声音提醒同事:“别这样说,杨总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可能只是不适应新环境吧。”
同事悻悻然:“哎,到底是未来的封太太,说不得啊。”
苏晚平静地笑一笑,拍拍同事的肩膀。
“封总要我进去找他,你先忙啊。”
打开抽屉,她从里面拿出一支药膏,踩着五公分的高跟鞋走进总裁办公室。
男人正在办公,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不看一眼苏晚。
直到苏晚把过敏的药放在他的手边。
男人余光瞥了一眼,停下手上的工作,解开袖扣,露出精壮好看的手臂,因为海鲜过敏生起的一片片红疹还没有消散。
苏晚拿起药膏,指腹蘸着药在他的手臂上涂药。
两个人没有说一句话,他甚至都没有告诉苏晚过敏的事情,却被心思细腻的她捕捉到了。
这大抵是用了五年时间培养起来的默契。
男人垂眸,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臂上。
她的手在他的皮肤上打着圈,像是拿着羽毛在他的心头扫过,勾得他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