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姝泡澡的时候,晏憷不方便进去,便拿着弓箭去竹林里练眼力。
晏憷一走,一个小身影屁颠屁颠的进了屋子。感受到屋里的清亮,舒服在地上磨蹭。
“你这几天看见晏憷就像老鼠看见了猫啊。”玉姝趴在木桶上,看着的瘦了一圈的狡,打趣道。
“哼,你以为我这是因为谁呀,还不是因为你们。”自此那天以后,晏憷虽然没怎么的它,看它的眼神总是冷飕飕的。这几天它活得超卑微的,不敢乱叫,不敢多吃,就怕他再一个不顺眼往里面下毒了。要是能重来,它绝对不多管闲事。
“关我什么事,那天我安安分分的躺在榻上,动都没动一下,少诬赖我。明明是你掉毛,惹火了他。”
“什么掉毛啊,大夏天的该掉的毛早就掉完了,再掉下去我就该裸奔了。还不是因为我咬了你送给他的小熊猫,当时他看我的眼神,我还以为我掉进了冰窟窿呢”
“什么?你让我理理,你说晏憷冷淡你是因为你咬了我给的熊猫?而不是因为你掉毛?”
“对。”哎,这女人好迟钝。
“你为什么咬我的小熊猫?说!你不是去对我积怨已久,报复不了就对着它撒气!活该你惹人嫌!”
“……”卧倒。
“大姐,你清醒一点好吗?我堂堂神兽有那么幼稚,犯得着你计较嘛?咬它有什么用,除了一嘴的毛。”
“那为什么啊?”
狡深深的叹口气,服了她令人担忧的脑子,“你还记得从镜湖回来的晚上吗?”
“记得,
要下山了
晏憷回来后,发觉她有些不对劲。平时他回来,她说不上有多热情,但至少会隔着门版问候一句。现在他都走到她身边了,她却用扇子掩住面,扭扭捏捏的不看他。
扇子底下的玉姝听着他逐渐靠近的脚步,心就开始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老天爷呀,又不是她喜欢他,她慌什么呀!心中虽这样想,但是手上的扇子却坚若磐石的赖在脸上,不肯下来。
“你在搞什么?脸上长疮了还是流脓了?捂着那么严实作甚。”晏憷想掀开她的扇子,被她躲了过去。
“······我脸好着呢,太阳晒眼睛,我挡阳光呢。你去做你的事,别来管我。啊~我好困,我睡着了。”
“行,你别睡太多,不然晚上睡不着。”
“嗯嗯嗯。”
过来一会,旁边没了声音,玉姝慢慢挪开脸上的扇子,正好对上一米开外的凤眼。
“你不是走了吗?”玉姝懊恼自己心急,也懊恼这人太难糊弄。
“我没说要走啊,你想多了。”晏憷靠近了,在她脸上细看一番,“和早上一样丑啊,没什么特别的。还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没脸见我?”
玉姝:狡的眼睛瞎了吧,每天对着她一顿冷嘲热讽的家伙真的喜欢她??!
玉姝白了他一眼,起身推开他,伸出手没好气道:“拿来!我送你的小熊猫。”
晏憷拿过她手里的扇子,往后退了一步,扇风道:“那个东西啊,我早不知道去哪了,你要它干什么?不是送给我了吗?”
胡扯!“前几天狡还咬了它呢,你把它丢到了外面,怎么现在没了?还是说是你藏起来了,舍不得给我?”
晏憷摇扇子的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哦,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就是因为崽崽咬的上面满是口水,脏的不行。你以为我还会要一个沾满口水的东西吗?不过——你怎么知道它是因为这个才被丢出去的?当时我不是和你说它是因为掉了一床的毛嘛?”
“呃······我瞎猜的,瞎猜的。”对哦,晏憷有该死的洁癖,他之所以这么生气,可能并不是因为狡弄坏了她送的东西,而是因为口水。一个可爱的小熊猫上面沾了黏糊糊的口水,她都嫌弃的慌,更不要说有洁癖的他了。该死的狡,脑洞怎么这么大,辛亏她机智,没有直接问你是不是喜欢我这样的话来,不然她的老脸往哪里搁。
“吼猴!不和你说了,那个丑东西竟然敢咬坏我的东西,我现在就要找它算账去!”
看着夺门而出的背影,晏憷收起了扇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毛绒的东西。她好像明白了他的心意,但是他们相处的时间还是太短,在他没有把握她能喜欢上他的情况下,他还是不要暴露。她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实质是一只乌龟,碰一下就缩到壳里去了。
炎热的夏季在听着知了的叫声中过去了,今年的夏季格外的长热,到了九月份还是热气不消。
玉姝发现一个严重的事情,山下凡人在林峰山活动范围变大了。
天气比之前稍微凉快一点,她便在家闲不住了,抱着狡满山野的乱跑。然后,她在她经常活动的范围捡到了一只死兔子,它的腹部插着一只铁质的箭。晏憷的箭她见过,有木制的,有竹制的,山上根本就没有铁,所以这只箭来自山下。
玉姝忧心忡忡的带着死兔子回家了,几百年来他们的活动范围是逐渐在扩大,但是没想到扩张的这么快。捡到箭的山,离这里不过隔了两座山头而已。恐怕用不了多久,外面的人就会发现这里的竹坞了。那她可怎么办,再往里面迁吗?这里的位置是她东挑西选花了好几个月才看中的,这里一块的竹子最茂密,长势最好,离得不远就有一条小溪,冬天挡风,夏天阴凉,住了百年如果突然要她搬走,她还真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