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时虽猛汉了点,但好歹也是个姑娘家,这么血腥的活我怎么合适呢?”手指绕的更快了,眼神飘忽不定,扭捏道。
晏憷听罢嗤笑一声,“噗哈哈哈哈,这话说出来你自己都不信吧。你可别忘记了,那些动物可是你弄死的,还有比这个更血腥的吗?这里没外人,麻溜点去吧。”
被毫不留情的戳穿,玉姝翻翻白眼,哼了一声,“人家偶尔也会有想要淑女文雅的时候啊,这个时候你应该说‘没关系,那你回房休息吧,等好吃我叫你。’”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总结道:“晏憷,你可真是一点君子风度都没有。让女孩子去拔毛剥皮,你这样以后是不会有姑娘家喜欢你的。”
晏憷冷哼道:“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我再这么糟糕,光靠我的容貌也有大把的女人想要嫁给我,你还是好好担心一下你自己,长的一般般也就罢了,还这么能吃能睡,估计是不会有男人想要娶你了。”
玉姝气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但是肚子的咕咕叫又拉回了一点理智,硬生生的把一口恶气咽了回去,“我去干活了,不和你说话了!”真是!要是能气饱,她可以十年不吃饭了!啊啊啊!气死她了!
晏憷在后面好笑的看着她的脸颊像气泡泡一样,一会鼓起来一会消下去,心情大好。
玉姝把野鸡从框子里挑了出来,对着它的毛就会死一顿狠揪,看样子完全是把它当成晏憷饿的替身了。没多久,鸡就秃了大半,杂七杂八的横了一地的鸡毛。
画面太有震撼力了,老花和小白相互依偎的看着,一声不敢吭,就怕硬火烧身。这个熊猫太残暴了,太残暴了,它们以后一定躲的远远的。老花为刚才的所吃下去的菜叶子后怕,小白庆幸自己忍住了口腹之欲。阿弥陀佛,老天保佑呐。
在玉姝拿鸡毛泄愤的时候,那边晏憷也没闲着,正在规划怎么种菜。
现在种菜正合适,晏憷把地分成四块,一块种白菜,一块种萝卜,一块种菠菜、一块种大葱、姜和葱。
他按照卖菜籽给他的老板的方法,挖了几排半指头长的小坑,然后把种子慢慢撒进去,再把坑填上,最后再浇点水。事情进行的有条不紊,干脆利落。
玉姝在一边偷瞄着也不得不感叹他的干事能力强,干完粗活身上也可以一尘不染、白白净净的,哪像她,想着低头看了一眼身上和地上乱飞的毛,叹了口气。
“诺,都弄好。”玉姝把木盆搁在灶台上,甩了甩酸痛的手臂。
晏憷看了一眼盆道:“这些肉可以吃到过年,不知道能不能放的住,先腌一部分出来。你捡几个这两天要吃的出来,其他的你摸点盐上去,挂起来吹吹。”
哎,真麻烦,但是为了吃,再多干一点她还是愿意的。
玉姝挑了两只野鸡、一只穿山甲和一只山兔出来,其余的都给腌了,怕放不住还多摸了两层盐上去。
这顿晚饭玉姝吃的畅快淋漓,山上的野味果真比家养的鲜美几倍,在加上时自己亲手弄的,好吃的舌头都要没了。吃了这顿饭,院中的两只小家伙已经入不了她的眼了。有此等美味。谁还会念着老的都不生蛋的鸡和小的还不够塞牙缝的兔子啊。
相对于她的狼吞虎噬,晏憷吃饭斯文的多,再饿都细嚼慢咽吃到最后,不发出半点声音。他们坐在一起吃饭就好比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玉姝唯一能骄傲一下的也剩下她在吃饭的时候从来不说话了。她不说话的原因只是因为,一张嘴都不够塞的,哪还有别的嘴去说话。
玉姝一点很好,那就是一顿饭吃下来,管你什么仇什么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满足的摸摸鼓出来的小肚子,靠在椅背上,喘着气道:“好久都没吃那么多了,我要撑死了。你把那边的水壶递给我,我得喝点茶消消食。”她感觉她已经吃到嗓子眼口了,想吐。
“饭食七分饱,让你吃七分饱想想也难为你了,你下次吃十分饱就住口吧,别硬生生撑到十二分饱。”晏憷倒了杯茶给她,饿了叫唤,撑着也叫唤,吃饱了撑着可不就是说她吗。
玉姝抿了口茶,打了个饱嗝,胃里感觉好多了,“吃的时候哪能感觉到那么多吗,我看着盘子里剩着肉不吃完我就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