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9疑惑地说:“不是要颁奖吗?”
褚一平说:“让何丽代替我上去拿就行了。”
恒9应了一声:“好。”
正当两人要离开时,会场内几个年纪有些大的教授走了过来。
恒9察觉这个时候褚一平的表情有些紧绷,身体也有些僵硬。
一名女教授举着酒杯对褚一平说:“褚教授,恭喜你得奖,替我们学校的历史系争光。”
褚一平点点头:“没什么。”
女教授说话酸溜溜的:“褚教授太客气了,这个号称国内最顶级的人文奖项可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拿的。至少我专精人文历史三十年,连入围都没有……”
另一个男教授看了女教授一眼,有点警告的意味:“长江后浪推前浪,褚教授虽然年纪不大,但他父母可都是国内历史教育界的1-3838
恒9一直观察着褚一平,看褚一平维持着下一秒好像就要垮下来的营业用微笑,和敲打着酒杯的手指显示出的不耐烦,努力思考着。
越来越多人围着褚一平,而褚一平并不快乐。
恒9在等褚一平的同时,不停吃着蛋糕,所有的蛋糕跟玛卡龙都被他堆成金字塔的形状,跟叠叠乐一样,叠得越高他越有成就感。
宴会里的声音全部被恒9摒除在外,只有褚一平的心跳声“怦通”、“怦通”、“怦通”地传入恒9耳朵里。
恒9看着褚一平,心里还有一种不适应感逐渐增加。
恒9摀着自己的胸口,喃喃自语地说:“为什么心里会产生排斥反应?是因为视为唯一的独占性被分享了?”
恒9才思索着要怎么去救褚一平,这时却有几个人朝着他围了过来,对他敬酒后自我介绍,然后问:
“你是褚一平教授的什么人?”
“啊?”恒9立刻说,“弟弟。”
“真的吗?”其中一个比较年轻的教授说,“你们长得一点都不一样耶!”
恒9眨了眨眼睛:“不一样就不能当弟弟吗?那他平时是怎样的,我要怎么和他一样?”
恒9的语气活泼轻快,脸庞膨膨圆圆的,一点都没有褚一平那种锐利感。
恒9一开口询问,几乎所有人都张嘴讲话,一个人一句,毫无防备地把大家心里平常的褚一平教授都讲了出来。
“他对学生很严厉!”
“也难相处!”
“几乎不近人情!”
“无法正常说话超过三分钟。”
“考试出题难度全校第一。”
恒9听见这些,忍不住皱眉为褚一平辩驳:“他人很好的。”
恒9的目光朝不远处的褚一平看去:“明明忍耐着脾气对人类说话,已经是尽他所能可以释放出来的最大善意了,但是那些人的问题绕来绕去都是重复的。”
恒9伸出手指朝着第一名女教授指去:““要怎么像褚教授一样年年得奖?”这个问题刚刚就有人问过了,然后主……我哥回答完了。”
恒9的手指接着朝着另一个男教授指去:““要怎么像褚教授一样不但年年得奖,还连连都是这么大的奖项?””
恒9再朝第三个教授指去:““真令人羡慕,得奖有公式可循吗?褚教授也教教我们这些老人家吧!”四个问题,四个问题意思几乎相同。”
恒9环胸,气噗噗地说:“回答四遍!很累的!”
恒9接着直接引用褚一平在课堂上曾经说过的话:“爱因斯坦说:“宇宙没有极限,人类的愚蠢也没有。”四遍还听不懂,他会嫌烦那是一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