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深至切,纠缠不休。
启辕一边吻着,一边将其托上桌,待其在桌上坐稳便抬起他的一只长腿架到肩窝处,长驱直入。
没想还不过半日那地方就已恢复大半,紧得自己一疼。
怀中的人更是疼得不轻,却只咬牙忍受,可其疼得打颤的身子还是让启辕察觉到了他的痛苦。
“对不起……哥哥……”
启辕愧疚地吻着他的双唇和眼睑。
启辕自幼便早慧,年纪比自己小,性子却比自己沉稳得多,能让他这般地情难自制,说明,自己确确成了他心尖上的人物。
意识到这一点后,似乎连痛感都涂了薄蜜,煎熬不复。
“无妨的……”
“哥……”
“无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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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纵情疯狂了两日后,终是逃不脱宿命。
吴西寻来时,启辕正环着启轩沉睡,唇角微微翘起,似乎正做着这世上最香甜的美梦。
启轩任其环着,也不再藏饰两人的关系,他望着吴西,眼神迷离。
“两日……便是极限了?”
吴西不忍见其如此,只得低着头不去看他。
“皇上刚贬除了赵氏一脉,如今朝纲一片混乱,急需整顿……”
“行了。”
启轩打断吴西的絮叨,他想不到启辕竟敢如此大胆,不过刚上位便直接端了这两朝重臣。
如今的朝廷局面如何,他不用细猜就知道定是混乱不堪,但即便如此,启辕在听到汩城闹水后还是将立即就将整个凌国放下,转身就投奔于自己所在……
“您若一直在此,陛下定无法兼顾天下苍生,若由此堕落下去,凌国……必将破灭……”
“呵,”启轩寒着脸冷笑一声,“他人痴守叫相恋,怎到了我们,就成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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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最近消瘦了许多。”
幼小的启轩枕在母亲的膝窝中,精致的脸上满是不解:“母后可是……思念父皇了?若乘凤辇,不过一炷香便可至盘龙殿,儿臣这就……”
启轩说着便起身,却被那一身雍华的林蓉抬手拦住,且还开口打断他:“轩儿乖,母后是思念,但哪怕思念入骨都只能忍下,你可懂此中深意?”
当时的启轩太过年幼,这帝王深宫的条条框框和规矩虽已晓得七七八八,但对于林蓉所指为何,仍是懵懂,于是他乖巧坐下,思索了好一番才皱着眉头
“儿臣愚昧……儿臣不懂母后贵为一国之母,为何却要强忍思念?”
“因为母后无法帮上你父皇,若贸然去见,反会惹你父皇分心,”记忆中的母亲总是很温柔,弯着一双动人的眉眼,“再者就算能帮,也免不得还是要让他分心,如此不如不见,待你父皇惦念了,自会来凤华殿寻母后和轩儿……”
启轩看着那一双凤眼里满溢的无奈和期盼,于心不忍,踌躇一番后仍是求知欲胜了不忍心,他小心翼翼地开口:“父皇得闲时虽较常来凤华殿,但也不是只会来这儿,上回不就是去了德妃的禧和宫?前两日还被查出身孕……满腔思念落了空,母后岂不更难受?”
年幼的孩子往往不晓情爱,却总莫名能一眼辨出其中曲折,一语道破。
启轩的意思其实十分简单,与其坐等那不知何时才能到来的人,还不如依仗着那人所赐的特权,真想得紧了,直接去见就是。
林蓉笑望着他,眼底里却毫无笑意,“若能苍生无饥馁,万姓歌太平,就是再难受,又有何妨?”说着说着,那神色中的惨淡终缓了许多,恢复了如往常那般潺潺的温眷,“轩儿,不论日后你是否为帝,记住母后的话,民,水也,君,舟也,舟者,水可载,亦可覆。你身作帝王子孙,这些道理你迟早都要明白,小不忍则大谋乱,一旦天下皆失,你将守不住任何人,包括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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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林蓉已故去十八载,可她的所言所想却随着时间,像一盏未尽的枯灯,火光昏暗,可始终不灭,一直在启轩内心深处小心翼翼地照亮着,试图燃尽他所有的冲动和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