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亡我!天不亡我!”
咯咯笑声在院子里回荡,引得同样被打入冷宫的
嫔妃跟着笑。
老嬷嬷打叶子牌打得正高兴,被这笑声吓了一跳,撸起袖子直奔戴氏的住处。
太医院全体太医挨个上阵,什么法子都试了,永庆帝仍然不见好转。
靖郡王一天八次往朝阳宫跑,均被全公公拒之门外,理由是赵院首叮嘱过,陛下需要静养。
戴澹命人暗中散播皇太女性情暴戾,有磨镜之好的传言,朝堂上也坚持不懈地让依附于戴氏的官员跟皇太女唱反调。
令人大吃一惊的是,皇太女分明初次监国,却在各方面都表现得游刃有余。
蔡文同齐冲感慨:“我似乎明白了陛下立太女为储君的原因了。”
越含玉在朝政方面表现出来的敏锐令人心惊,一度让人以为她并非深居后宫的公主,而是浸润朝堂多年的老狐狸。
这天,越含玉入主东宫的第五天。
金銮殿上,越含玉坐在龙椅下首的椅子上,姿态随意,右手轻搭在膝头,左手把玩着腰间玉佩的穗子。
看似在走神,却能准确点出大臣们言语中的每一处漏洞。
早朝接近尾声时,禁军统领黄信慌里慌张地跑进来。
“殿下,大事不好了!”
“宫中禁军不知误食了什么,全体腹泻不止,好些已经晕厥过去!”
大臣们面色微变,不约而同看向脸色发白的黄信。
显然,这位禁军统领也中了招,只是强撑着前来禀报。
蔡文思忖片刻,出列扬声道:“殿下,此事有异,必然有所
图谋。”
越含玉眼睫低敛,默不作声,似在思索着什么。
全公公的干儿子,华公公离得近,隐约听到皇太女喃喃自语。
“来了。”
话音刚落,金銮殿外传来一阵骚动。
众人循声望去,殿外乌泱泱一群人,黑布蒙面,手持兵器,浑身的煞气叫人不敢近身。
除了黑衣人,竟还有京卫指挥使司的人。
那为首的可不正是新上任没几个月的京卫指挥使苏升泰。
“什么人竟敢擅闯皇宫?”
“没看错的话,走在最前的三人好像是靖郡王、首辅大人和废后?”
“还真是他们,他们带这么多人出现在这里,究竟想做什么?”
“莫非禁军出事和他们有关?”
“十有八九,否则好端端的怎么会成千上万人同时腹泻不止。”
“没了禁军护卫,咱们又不是文武伯那样文武兼备的文臣,吾命休矣!”
就在大臣们议论不休的时候,靖郡王来到金銮殿外。
“越含玉,女子为君有悖阴阳之道,劝你还是识趣些,赶紧褪下你那身太女朝服,跪在本王脚下连磕一百个响头,本王可以考虑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