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所有人心底掀起惊涛骇浪,看越含玉的眼神多了几分难以捉摸的畏惧。
靖郡王挡住越含玉的去路,冷笑连连:“接什么旨?父皇老糊涂了,诸位大人难不成也糊涂了?越含玉一个女人,她有什么资格成为储君?”
越含玉微抬下颌,傲然冷漠,沉沉威压直奔靖郡王而去:“越英叡,说话前先动动脑子,本宫是你亲姐,父皇是你父亲,二三十年的书都白读了,连最基本的尊卑长幼都忘了。”
靖郡王被越含玉的气势压得触电般抖了下,反应过来后恼羞成怒,扬起手作势要教训她。
然而他连越含玉的
头发丝都没碰到,就被后者轻飘飘拨到一旁。
靖郡王身体不稳,趔趄着往后倒去。
戴澹有心搀扶,奈何他本身年事已高,如何稳得住日渐发福的靖郡王。
众目睽睽下,祖孙二人双双倒地。
大臣们:“!!!”
戴澹一把老骨头,摔得四仰八叉痛苦哀嚎。
越含玉脚下微顿,不顾戴澹的挣扎与抵触把他提了起来,冷冷看了靖郡王一眼,并不施以援手。
不自量力。
戴澹不着痕迹甩开越含玉,沉声道:“虽然立储诏书上的确是陛下御笔亲题,但本官完全有理由怀疑是长平公主和全进宝联手逼迫陛下拟写的圣旨”
越含玉置若罔闻,径直走向全公公。
她笔直跪下,高举双手接过圣旨:“儿臣接旨。”
戴澹:“”
大臣们:“”
长平公主和废后、戴氏并不亲近,他们有所耳闻,却还是头一回亲眼目睹。
以前至少维持着表面的平和,现在直接撕破脸皮了。
戴澹脸色如何阴沉暂且不说,靖郡王双目猩红,似要将长平公主生吞活剥了。
自古以来,兄弟阎墙不在少数。
无论天家还是寻常人家,兄弟之间为了利益斗得不可开交属于很常见的事情。
所以大家只诧异了一瞬,很快冷静下来。
人群中,不知谁先喊了句:“微臣参见太女!”
有一就有二。
大臣们下饺子般相继下跪,俯伏行礼,口中齐声高呼:“微臣参
见太女!”
朝阳宫前乌泱泱跪了一地。
齐呼声震耳欲聋,响彻天际。
满朝文武向越含玉俯首称臣,向她献上敬畏之心。
当然,靖郡王和戴家人除外。
即使立储诏书上的文字实属永庆帝笔迹,即使越含玉即将入主东宫,他们也不会承认她这个皇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