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扑,再踢。
如此重复以往,父子二人乐此不疲地玩着你扑我踢的游戏。
靖国公再一次被踢开,索性不再自找罪受,以头抢地,哽咽着,恳求着。
“父皇,儿臣知道错了,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儿臣向您保证,以后绝不再犯,求您给儿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求您!”
戴皇后也扑上来,死死攥住永庆帝的衣袖,眼含泪花,把身段放得很低:“陛下,叡儿他只是一时糊涂,被权利迷了眼,他下次绝对不会了。”
永庆帝怒极反笑。
一时糊涂?
被权利迷了眼?
下次?
他
哈了一声,冷嘲热讽道:“君无戏言,覆水难收,你们母子想让朕做那言而无信之人?”
太虚伪了。
倘若他越英叡大大方方地说他觊觎皇位已久,永庆帝还会高看他两眼。
可他没有。
他选择了逃避。
他选择了用拙劣蹩脚的谎言为自己所犯的过错开脱。
永庆帝十分心痛。
因为安王,因为靖国公。
从何时起,他的儿子们变得这么陌生了?
不该是这样的。
永庆帝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今天的局面。
戴皇后心里恨得滴血,尤其云娘那贱人缩在永庆帝怀里,和她的夫君一样,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耻辱!
奇耻大辱!
且等着吧,有朝一日本宫定要将你削成人彘,以泄心头之恨!
戴皇后心脏浸泡在毒汁里,腐烂发臭,面上却是一片凄楚:“陛下,臣妾求您三思。这是您的嫡子,天底下最最尊贵的人呐!”
“最最尊贵?老十本事没多少,但是觊觎起朕的身份了?”
试问天下最尊贵的人是谁,三岁娃娃都知道是皇宫里的天子。
可戴皇后偏偏说靖国公是最尊贵的,如何让永庆帝不震怒?
他越想越气,又把矛头对准戴澹:“朕让你教授老十识文断字,明事理知世故,你不仅没有做到,反而还带坏了朕的儿子,戴澹你简直其心可诛!”
把憋在心里很多年的话说出来,永庆帝无疑是畅快的。
尤其看戴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有种伏暑酷夏生
吞冰块的痛快。
戴氏,不过如此。
永庆帝的理智摇摇欲坠,他想要一鼓作气把戴澹也解决了,然而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咽回去了。
压制得太狠,会引发报复性的反弹。
“朕决定小惩大诫,罚你闭门思过半月,期间所有公务交由蔡爱卿代为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