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英叡还真是草包一个
,有戴澹协助也没能把反贼全部揪出来。”
越含玉轻抚瑶琴,灯下依稀可见深刻的划痕。
琴声悦耳,促使韩榆的心境也变得悠扬起来。
韩榆半阖着眸,语调散漫:“迄今为止,他安插几个人进去了?”
“约摸五十人。”越含玉一哂,“其中十五人是康王派去的。”
“可惜了戴澹和戴皇后两个王者,培养出一个”韩榆斟酌措辞,想不出索性作罢,“仅凭他一人,还真斗不过康王。”
也正因他有戴澹和戴皇后两个助力,前世才能顺利登基。
可惜登基后昏庸残暴,任由奸佞坑害忠臣,最后死在魏军刀下。
“最后的狂欢罢了。”越含玉意有所指道,“上天欲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掐指一算,皇帝也该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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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永庆帝坠河失踪已过两月。
禁军四处寻找,沿河捞人,每次都无功而返。
靖王面上悲恸,心里却乐开了花。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只多再过五日,若父皇迟迟不归
靖王挥退禁军,在御书房来回踱步,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金色的盘龙。
“五日后行事,外祖父可以准备了。”
“是,老臣回去就安排。”戴澹接下来话锋一转,“王爷,眼下京中的舆论对您很是不利,老臣以为可派人在城门口布粥派饭,可在一定程度上挽回民心。”
“民心?”靖王嗤了一声,很是不屑地说,“说什么民可载舟亦可
覆舟,这些统统都是虚的,只要大权在握,何愁坐不稳皇位?”
戴澹:“老臣告退。”
无妨,纵使靖王不顶事,还有皇后娘娘和戴氏一族。
历史上不是没有太后垂帘听政,外戚专权的事例,戴澹不介意效仿一二。
五天后,禁军在八百里外找到疑似永庆帝的尸体。
龙体运送回京,靖王率领满朝文武出城相迎。
“父皇!”拉着棺椁的马车甫一到跟前,靖王就扑了上去,开始鬼哭狼嚎,“儿臣不孝,直到今日才找到您。您尽管放心去吧,儿臣定会好好”
“好好什么?”
靖王被打断,顾忌周遭百姓众多,这才没有冷脸,无视这突兀的问话,以及声音里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继续哭嚎。
“父皇,还您被安王的人抓到的刘贵人儿臣已经送她下去,亲自给您赔罪”
“不必赔罪。”
又是那颇为耳熟的声音。
再次被打断,靖王彻底恼了:“何人胆敢放肆父皇?!”
靖王身后,百官俯首下跪,正盯着自个儿面前的水泥路面挤眼泪。
这厢听靖王大呼小叫,吵得他们耳朵都疼了,忍不住抬头看了眼。
然后——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