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事吗?”
“父皇,三哥那边”
话未说完,就在永庆帝陡然沉下的脸色中戛然而止。
“老十,老三是你兄长,你身为嫡皇子,理应友爱兄弟。”永庆帝脚踩在凳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和戴氏的嫡子,“朕政务繁忙,无暇顾及老三,今天老十你替朕走一趟安王府,看你三哥的情况如何了。”
靖王一颗心沉到谷底。
都这时候了,父皇还在护着身为受益者的越英颉吗?
为什么?
凭什么?
就因为越英颉没了一只耳朵,所以大越律法都要为他让步?
“老十。”
永庆帝雄浑的声音唤回靖王飘远的思绪,他扯出一抹笑,拱手行礼:“是,儿臣遵旨。”
看呐,这就是皇子和九五之尊的区别。
皇子再怎么尊贵,也比不上他的父亲,当今圣上。
唯有坐上那个位置,掌握生杀大权,才能杀光一切碍眼之人。
靖王带着永庆帝赏给安王的东西出宫去了,永庆帝也登上龙撵,回到御书房。
远处的宫墙下,康王围观全程,深色的阴影完美掩饰了他脸上的讥讽。
真不愧是他的好父皇。
眼看梅氏倾覆,唯恐戴氏张狂,强行拉安王一个残废跟靖王打擂台。
打压制衡,绝不容许任何一方做大,威胁到自己身为帝王的权势。
康王不由庆幸,他没在宸王死后就迫不及待地走到人前,向父皇和满朝文武展露自己的才干。
否则的话,永庆帝一定会
拉他和靖王打擂台。
康王自认为势单力薄,暂时没有和靖王一争高低的能力。
看着远去的帝王仪仗,康王冷笑着,心底还是不可避免地生出兔死狐悲的凄凉。
防来防去,最后什么都没得到,什么也没守住。
可悲。
可叹。
不止父皇,还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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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说好晚上去韩宅吃酒,可谁让纪御史突然弹劾梅仲良,韩榆只能临时取消计划。
“陛下派人修缮伯府,半月后我搬过去,乔迁宴并不打算宴请太多人,到时候再聚如何?”
众人自无异议。
下值后,韩榆和沈华灿、两位师叔一同前往沈家。
四人在沈绍钧牌位前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沈华灿把早朝上发生的事情说给沈绍钧听,之后又去沈寒松的牌位前。
韩榆和沈华灿再次磕头上香,两位师叔和沈寒松是平辈,只上了三炷香。
“爹,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