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榆和刘毅二人
并不妄自揽功,永庆帝的笑容更加真切:“两位爱卿暂且回去休整一二,今夜朕在宫中设下庆功宴,两位爱卿可一定不能缺席。”
韩榆和刘毅异口同声:“微臣遵旨。”
永庆帝登上龙撵回宫去了,文武百官却没有立刻离开,但他们也没有贸然上前。
只因刘毅直奔他的同僚去了,韩榆亦然。
“二哥,灿哥儿,安哥儿,祁兄。”
韩榆逐个喊了一遍,眉开眼笑:“我回来了。”
韩松面容和缓:“回来就好。”
沈华灿:“瘦了。”
席乐安:“黑咦不对,你在嘉元关风吹日晒半年,怎么一点也没见黑?”
祁高驰忍俊不禁,为他解惑:“怀清他向来晒不黑,即便身处恶劣的环境,只多糙了一点,肤色并无甚变化。”
“糙了?”席乐安上下打量,双手蠢蠢欲动,“不信,除非我唔唔唔!”
韩榆笑眯眯地捂住他的嘴,看向左右:“我先回去,你们也回去继续上值,明晚我在家中设宴,大家不醉不归可好?”
“善!”
他们手头的确有一大堆公务亟待处理,既然韩榆这么说,他们也不矫情客套,想叙旧什么时候都可以,不急于这一时。
韩榆同兄长好友辞别,登上马车回韩宅去:“这一路日夜兼程,我都感觉自己快馊了,得赶紧回去沐浴更衣。”
韩松莞尔,目送马车远去,眼前浮现韩榆某些不经意的小动作。
这是先
生常做的。
而在此之前,韩榆虽也做过,但不比刚才那么频繁。
韩松想,他或许明白了什么。
四人相携远去,大臣们稀稀拉拉原路返回,一边与同僚谈天。
话题围绕韩榆展开,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陛下笑得那样高兴,肯定少不了韩榆的好处。”
“该死,怎么什么好处都被他捞着了?”
“唉,谁让人家有本事呢。”
不是谁都能以文臣的身份上阵杀敌,火药军暂且不提,据说魏军三名将领都折在了韩榆手里,惨遭敌军俘虏的安王还是他设计营救出来的。
“嘿你还真别说,有的人他不仅命好,他还有本事。”
这些人全然忘了,韩榆曾多年如一日地遭受“生父”的戕害,入朝为官后更是树敌颇多,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险。
他们只看到眼前,看到韩榆光鲜亮丽的一面。
也有人感慨其他。
“不愧是索命判官,去年咱几个还在说下一个倒霉鬼是谁”
“嘘——噤声!”
“说又怎么了,他如今只剩一个亲王的虚名,梅仲良也被撤职,哪里能把手伸到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