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提是他的马事先经过御马菀的驯服,温驯乖顺,绝不会给主人制造任何麻烦。
军中的战马虽然也接受过专门的训练,但仍旧残余些许的野性,有那么一点不服管教。
偏生安王是个喜欢挑战高难度的,临行前千挑万选,选了一匹性子最烈的战马。
陆听寒和朱飞事先毫不知情,等出发了,大军疾行约有一炷香的时间,才后知后觉发现问题。
起因是安王过于兴奋,不时拿马鞭抽打马屁股,在马背上一刻也不安分,要么用力拉扯缰绳,要么没轻没重地夹着马腹。
战马起先还算温驯,只打了几个响鼻表示不满。
安王一无所觉,继续一个劲儿地作死。
终于,战马的忍耐到了极限。
它嘶鸣一声,突然抬起前蹄,高高立起。
安王被打了个猝不及防,不设防地从马背上摔下来,啃了一嘴泥。
陆听寒:“”
朱飞:“”
两万士卒:“”
确定安王只受了点皮肉伤,陆听寒控制住战马,把自己的马给了安王。
赶路要紧,右翼不能被安王拖了后腿。
安王自知理亏,之后很久阴着脸,一声不吭。
而陆听寒和朱飞只顾着警戒四周
,压根没发现这位不高兴了。
直到右翼军队来到一处分叉口。
两条路都可以通往魏军营地,但根据以往经验,为了安全起见,陆听寒和朱飞意见一致地决定从左边走。
就在这时,沉默很久的安王跳了出来:“从左边要多耗费一炷香的脚程,等我们赶到,另两支军队估计都已经开打了。”
言外之意,他认为右边有捷径,可以在最短时间内抵达。
安王和两位校尉各执己见,僵持不下,以致于大大减慢了右翼军队行进的速度。
抱怨声渐起,士卒们仗着自个儿混在人堆里,就开始说安王如何如何任性,固执己见地不尊重陆校尉和朱校尉的决定,偏要做那独异于人的一个。
安王恼了,自觉被人挑衅了身为皇家亲王的权威,脸上挂不住,一扯缰绳就往右边的路疾驰而去。
飞尘呛了陆听寒一头一脸,夜色中,他的脸色难看至极,低声用气音说:“当时大将军让他跟我们,我就该严词拒绝。”
朱飞也被安王气得够呛,脸色黑如锅底:“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也只有越京那样富贵迷人眼的地方能养出这种人。”
有安王这个对照组,害他颧骨骨裂的韩榆都不那么可恶了。
陆听寒咬牙:“我带人去找他,你带着兄弟们走左边。”
“你一人能行?”朱飞对此表示怀疑,毕竟安王是个不听劝的,“算了,我和你一起,让曹都尉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