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无人存有异议,更不敢有异议。
行刑时,韩榆正在吏部当差。
围观者众多,他们厌
恶贪官污吏,更是对通敌叛国的奸贼深恶痛绝。
蘸了泔水的臭鸡蛋和烂菜叶砸了阮鸿畴满头满身,枷项困住他的双手,脚上还有脚铐,他不得动弹,只能跪着挨打。
这对富贵窝里出身,数十年来享尽荣华的阮鸿畴而言,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烈日当头,照得他头晕目眩。
但这只是开始。
负责凌迟的刽子手动作极稳,一片片削下他的皮肉。
很疼。
比落入陷阱,坠入护城河还要疼。
要是现在就能死,该有多好。
鼻息间弥漫着浓郁的铁锈味道,在一片叫好声中,阮鸿畴痛到麻木。
恍惚间,他凭空想起抄家那天,韩榆对他说的话。
“你亲手杀死了你的儿子。”
不知道。
不想知道。
不去想。
不敢去想。
嶙峋的骨架间,心脏渐渐停止了跳动。
“咦,他的心竟然不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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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下旬,嘉元关传来急报。
魏帝以永庆帝没有善待大魏公主为由,集结十二万兵马,举兵进犯嘉元关。
好在梅仲良早有防备,一边更替嘉元关布防,一边暗中关注魏军的动向。
可即便如此,仍有数千士卒死在两国首次交战之中。
三千五百三十二人。
这是梅仲良在急报中的数据,有可能远不止这么多。
三千多条滚烫的生命,就这样留在了苦寒的嘉元关。
有多愁善感的文官,不顾置身金銮殿上,旁若无人地落下泪来。
“魏帝好战,一旦进犯,绝不会善罢甘休,大越国
富兵强,何不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