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永庆帝说,把琼州给宸王宸郡王做封地,韩榆瞳孔巨震,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所有皇子中,越英乾是最受永庆帝待见的一个,早上还当着朝臣及其家眷的面大夸特夸。
这才几个时辰过去,就从高处坠落,摔得粉身碎骨。
宸郡王涕泗横流,边磕头边哀求:“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儿臣知道错了,求您给儿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丽妃一个女人,又非嫡妻,如何能抵得过三十多年的父子之情?
宸郡王忍下对永庆帝的不满,坚信父皇在说气话,只要他低声下气些,父皇定会回心转意。
“父皇!”
宸郡王的哭求声被匆匆赶来的康王打断,他跪下来,恰好把宸郡王挡在身后。
“皇兄只是一时没经住诱惑,误入歧途,父皇您消消气,千万不
能因为皇兄气坏了身子。”
宸郡王狂点头:“九弟所言极是,父皇您别”
“夜色已深,不如暂且将皇兄看押起来,令其反省自身。况且这只是莲心的片面之词,儿臣以为父皇还是先派人彻查,待一切水落石出,再做定夺。”
宸郡王不想像犯人一样被关押起来,拼命摇头:“父皇,儿臣没有”
宸郡王的舅舅表兄以及宸郡王妃父亲见缝插针,跪上前为宸郡王求情。
永庆帝不予理会,命人将三人拖走。
宸郡王喉咙里堵着千斤重的棉花,一颗心沉到谷底。
“父皇您”当真这般绝情,连儿子的解释都不愿听吗?
“父皇,儿臣送您回去吧,切莫让这血气冲撞了您。”
康王从地上爬起来,作势要搀扶永庆帝。
永庆帝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看好莲心,丽妃宫中伺候的人也都关押起来。”
全公公应是,折返回殿内,按永庆帝的吩咐去办。
人群中,韩榆看着落汤鸡一样蔫了吧唧的宸郡王,和屡次打断兄长说话,和永庆帝一同远去的康王,饶有兴致地勾了下唇。
“二哥,咱们回去吧。”韩榆转身往回走,待走出一段距离,用气音说道,“我冷眼瞧着,这持续几个月的闹剧快要结束了。”
韩松不置可否:“是结束,同样也是开始。”
席乐安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摸着下巴:“你们打什么哑谜呢?”
“秘密。”
韩榆意味深长地丢下这句,进房间后顺手把门关上。
这其中的水太深,他和韩松都不想让沈、席二人掺和进来。
席乐安看着紧闭的房门,一脸呆滞与受伤:“榆哥儿他他怎能这样敷衍了事?”
沈华灿把手搭在戏瘾犯了的好友肩膀上,拉着他往前走:“席乐安你个笨蛋,自己想。”
席乐安:“???”
“人身攻击?我生气了哈!”
席乐安气得叉腰,忿忿瞪向沈华灿,直看得后者无奈至极。
“有时候我在想,当初我和榆哥儿的开导是不是出了问题,导致你长歪成这样。”祭酒大人摇头叹息,“比起现在,或许我更喜欢以前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