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何不知安王拒绝缝合的原因,但此一时彼一时,比起性命,那点仇恨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安王不予理会,强撑一口气,让禁军送他回去。
王青生擦了把汗,苦笑着跟上。
众人唏嘘,安王可真是一如既往的幼稚,一如既往的记仇啊。
韩榆把玩着新到手的彩头:“他好有骨气,这也能忍。”
韩松轻拍他一下:“是否缝合是他的决定,走吧,回去吃饭。”
“咱们几个的比试出结果了,可全体的结果还没出来,我还想看看能不能捞个名次呢。”韩榆把玉佩纳入袖中,“饿了,吃饭,吃两碗。”
韩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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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秋猎持续七天,这才只是开始。
韩榆和兄长好友吃过晚饭,在附近散步消食。
凉风宜人,席乐安雅兴上头,揪下一片树叶,放到嘴边吹了起来。
起初磕磕绊绊,宛如魔音贯耳。
韩榆被这声音刺激得眼皮直跳,废了好大力气才没给席乐安一个锁喉。
好在后面熟练了,曲子变得悠扬起来。
一曲终,席乐安捏着
树叶,期待地看着大家:“如何?好听吗?”
韩榆抬起手,正准备呱唧鼓掌,刺耳的尖叫响彻夜空。
几人循声望去,眼中遍布着惊疑不定。
“那个地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嫔妃的住处。”
韩榆和韩松对视,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越来越多的人因为这动静走出来,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戴首辅拍板:“诸位,请随老夫前去一探究竟,确定陛下的安危。”
乌泱泱一群人朝着声源处涌去,没到门口,就被浓郁的铁锈味道熏了个趔趄。
众人又惊又恐,忙不迭以袖掩面:“怎么了这是?莫非死了什么人?”
门外被禁军包了个严实,不得前进半步。
全公公倒是在,可他只露了个脸就进去了,直到永庆帝赶来,他才重又现身。
永庆帝左脚都已经迈出门槛,又被血腥味逼退,站在屋檐上问:“小全子,里头什么情况?”
“回陛下,方才的叫声出自丽妃娘娘和她的贴身宫女香云,丽妃娘娘被人开膛剖腹,香云则被割了脑袋。”
众人:“!!!”
什么怨什么仇,竟然用这么歹毒残忍的手段对待两个女子?
永庆帝铁青着脸,不去想方才惊鸿一瞥看到的画面:“何人行凶?”
全公公:“奴才赶到时,那宫女已经逃逸,禁军去追了。”
永庆帝瞥了眼远处影壁下的一众官员,把到嘴边撵人的话咽了回去。
丽妃的身份非同寻常,即便他有心
遮掩,也定会传得满朝皆知,甚至不久后魏帝也会知道收到大魏公主的死讯。
眼下当务之急,是尽快查出凶手,日后魏帝质问,也好给他一个交代。
思绪流转间,禁军押着一个满身血的宫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