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心放肆地笑了起来,笑到眼泪停不下来:“好啊,好的很,谁能想到佛门的一诺竟有如此的分量,一个连生咒换一诺啊”
她说着开始解身上的衣服:“佛子反转了连生咒找到了我心脏的位置,被迫与我共命,这连生咒放我身上,对佛子你,对佛门何尝不是一个威胁,佛子你能安心吗?”
“我这人识趣,毕竟你这咒确实救了我一命,我岂能陷你于不义,今日,我就用这咒再换佛子一诺,只要你现在当着外面佛修的面再睡我一次,没有任何结界的那种,我就信你的话,信你是为了一诺,我自行断咒,此生再不纠缠你。”
“施主慎言!”僧人斥道。
“怎么,不敢吗?”鬼修最后一件衣衫落地,手攀上僧人的身子,“先前那一诺是为师弟,这一诺为了佛门,佛子再豁出去一次也无碍吧。”
僧人后退避开她的接触,眉头不赞同地皱起,感到了些难缠,只他退一步她就跟着进一步,狭窄的弄堂巷子,很快便没了退路,背抵着高墙。
“小和尚,你不是视身体如外物,为了佛门的一次交~媾也不是什么难事吧!还是”阎心手指勾住僧衣上的结扣,声音轻飘飘的,“这本就是你又一次的诳语!”
“贫僧只是想说,想证明这件事不必这么麻烦。”玄已拨开她的手,神情和声音都变得冷淡。
被僧人碰触的掌心变得冰凉,阎心心里无端的慌了一下,但嘴上仍是嘴硬:“倒是还有更简单的法子,你莫不是想跑在这故意拖延时间,你知道的,只要不能让我死心,留在我身边的我根本不介意那是死是活。”
“施主什么脾性无需多言,贫僧已有领教。”僧人淡淡说着,“施主何不打开秘府,皆时自然便知。”
阎心一瞬不瞬的看着僧人,那眼神能将这个人看穿,可僧人的神态太笃定了,她什么异样也没有抓到。
从前她何惧这样的威胁,这会儿,她在光下的脸色煞白,脚下像生了钉子,半点挪不开步子,总有个声音在耳边说着,万一是真的呢,万一就真的证明了小和尚对她全然没有半点情分呢。
注意到她的迟疑,僧人宽大袖袍下攥到生疼的手指不着痕迹地松开一些。
然而就在他刚有动作的时候,身前的鬼修后退一步,泪水不知什么时候止住了,她仰了仰头,扯起笑意,一字一顿道:“我不信你。”
“你说的方法我一个字都不信。”她又重复了一遍,“你只能按我的方法来!”
小和尚是比滑鱼还要狡诈的小和尚,和他交手稍不留神就会入他的套,她不能信他。
“你没有选择!”
阎心说着,手指点在秘府的大门,外面就是佛寺。
就在她以为要和僧人又是好一番拉扯的时候,僧人没什么犹豫的应道:“那贫僧就依施主之言。”
这般的爽快,并没有令她感到安心,反像是有一只脚踩在她的咽喉上令她不能生气,却听僧人又道:“不过,贫僧也有条件。”
气似乎又顺了。
阎心说:“说来听听。”
“既然施主觉得这是清算,贫僧自然也要讨回贫僧的损失。”僧人说道。
阎心迟疑了一下,点点头,不无不可。
“其一,既要在佛门面前证明,何不在当着天下人的面,近来不少修士前来冰原,干脆直接召开仙门大会,如此,想必更能让施主定心,施主觉得如何?”
一句话听完,阎心如幽魂般的恍惚,嘶哑着声问:“其二呢?”
“贫僧证明自己,施主真的能信守承诺不再纠缠并且当着天下人的面自戕毁咒吗?”
僧人声音如他面上一般,平静的毫无波澜,阎心再退一步,尤觉被推进冰窖,少顷,她才出声:“所以呢?”
“贫僧也信不过施主,除非,施主与我立下天地誓言,定下契约。”
僧人声落,鬼修作势要打开秘府的手无意识滑了一下,秘府大门打开一条细缝,刺目的光线猝不及防挤了进来,照得鬼修不适,脚下踉跄着往阴影里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