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心凭着那点早见模糊的记忆,学着僧人曾经给予她的,像个好学的学生,临摹着曾经发生过的画面。
彼时,天空有惊雷炸开,春笋冒尖,在潮湿的泥地开始对春雨的探索,对春泥的占领,炫目流星划过,好看到令万物失神。
万物都在蠢蠢欲动。
此刻,只有鼻尖碰撞着鼻尖,推与拒的混杂,明明是学着他的样子,明明可以感觉到的温度变化。
却怎么也无法重演曾经在她身上的施展。
究竟哪里不对?
究竟哪里不对?
究竟哪里不对?
究竟哪里不对!
究竟哪里不对!
不得章法的阎心执拗劲上头,膝盖朝前移了一下,不小心就压到了什么。
升温的空气里,僧人的呼吸声陡然变调,急而短促的,脊背随之很轻地动了一下,弯成好看的长弓,推的本就仰起的脖子更高了一些。
阎心本就执着在激进的征服里,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系列的细微变化,唇间的战役变得愈加的不再步调。
她挫折分开,令她不禁怀疑嘀咕:“是我遇到的巧了,还是遇到的人软处都在后腰的地方,该再找人试试的……”
光照不见的阴影里,衣服下的青惊朋张,僧人早就徘徊在忍耐的临界,闻声,他被按在头顶的手勾了一下,眼里强压的温度释放,是烫得灼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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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爱过不过吧,改疯了,随便,爱怎么着怎么着
生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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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人沉着火的眸子久久盯着鬼修,忽而一个近身抬头的动作夺回了那柔软之地的主动权,截住不得章法的探进,利落留下惩戒的一咬。
直到舌根的位置酸涩到痉挛,僧人才后觉不对。
他为何如此?在佛门之地作出如此不该之事!
他想不通,那句“找旁人一试”为何会激起他的怒意?
那怒意不是突起,是见到她时,看着她颈后,心口便有邪火“噌”的一下燎原。
明明那颈后皙白什么也没有,就算有什么又与他何干?
为何会令他作出如此不可理喻的举动,他并非冲动之人,百年里他不记得做过什么逾距的事情。
长老们和鬼修都说自己曾与她之间交集密切,他全然不记得,长老们称鬼修是祸害佛门的妖道,自他半身从须弥渡出来之后,长老便几次试探他的态度。
他几次都答,既是危害佛门,那妖道自当除之。
可为何,听到她最自己说的那句“你从前从不这么喊我的”,他便觉心口却像是生了一根软刺,刺得他十分的不舒坦,他们本就立场对立,她便是佛修眼里的邪,如何称唤都在常理之中,他只是同其他佛修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