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有什么不好?我把你的生活安排得妥妥当当不必操心太多,无后顾之忧的全心打拼事业,你该懂得感恩而不是违背我为你打造出的平坦道路。"他当他年轻不懂事未想得透彻,总有一天他会明白为人父亲所言的才是对的。
"你要的不一定是我要的,你从来没有问过我要什么,也许我想走的路和你的不同。"记者曾是他孩提时候最向往的职业。
但人是会有所成长的,想法也会因所接触的人事物而改变,有些理所当然的观念在不知不觉中变了。
变好变坏因人而异,起码不留遗憾对得起自己,这才是他所要的。
"那是你的见解还不成熟的缘故,等结了婚以后,心自然会定下来,不致胡思乱想的怀疑长辈的关心。"韩父一副不必多言的表情,他决定的事不会更改,儿子只要配合就好。
"爸,我会结婚的,但不是跟你挑选的对象。"韩亚诺也很坚持,他有自己的人生要过,绝不盲从。
"心薇得体大方又善解人意,处事得宜为人端庄,人品、学识和家世都与我们相当,我不认为你有什么地方好嫌弃的。"他不以为然的说道,认定方心薇是他心目中唯一的媳妇人选。
"她很好,可是我要的不是她。"隐隐抽痛的嘴角不时提醒他另一人的存在,一个他真心喜爱的泼辣货。
她真的把他打得很惨,每一出手都带着十足的劲道,刚中带柔,柔中带刚,刚柔并济的非要测出他的实力!下手之狠像在报杀父之仇!不到最后关头不肯罢手,存心挑战他的底线究竟在何种程度。
他必须承认自己有点作茧自缚,如果早一点告诉她他不是她所想的一无是处,而是稍有涉猎拳脚功夫的练家子,今天就不会被当成沙包练拳,使尽全力应战还是输得惨不忍睹。
韩父冷眼一诮,仍当他是没长大的孩子。"别说你真喜欢一个小女生,而且还是你妹妹的同学。"
十七岁的小丫头能对他的事业有何助益?定性不足又贪玩,只会拖累他日后在新闻界的发展。
"她现在是安诺的同学,等过一段时间就不是了。"他不能说出她的真实身分是警察,学生不过是一种掩护。
"怎么,又要转学了不成?"就知道成不了气候,没有一所学校肯收留叛逆不羁的坏学生。
他失笑着,但脸上尽是无奈。"随便你说吧!是好是坏我心里清楚,用不着你的认同。"
日后水落石出自有分晓,不用他大费口舌解释,说不定她还会继续"转学"扫荡罪恶,当个不老的万年学生。
"韩亚诺,注意你对父亲说话的态度,我是这么教你的吗?"没大没小不懂规矩,当他的话是马耳东风。
一见父亲表情严厉的唤他全名,韩亚诺知晓他又要开始说教了。"生命是你给我,但人生是我自己的,你不能要求我过得和你一样的人生,因为我不是你,媒体大亨韩观涛。"
每个人都是世界上仅有的一个,谁也不能代替谁生存。
"你……你喝太多洋墨水了是不是?居然敢顶撞生养的父亲,你书给我读到哪里去了!"面色涨红的韩观涛怒拍桌子一吼,不敢相信他胆大至此。
因为儿子从小到大没有忤逆过他任何一件事,循规蹈矩的做好分内之事,不论他说什么都听不到反对的声音,一板一眼的按照他的计划循序渐进,不曾有过反抗意念。
一定是他最近新交的小女朋友影响了他,改变他对家庭伦理的观点不再顺服,异想天开的想摆脱既定的生活模式做些改革,以为翅膀硬了就能飞离巢穴,不用顾忌他人的想法。
似乎全天下的父母都会患同一种通病,当管束不了一向乖巧听话的孩子时,就会鸵鸟埋沙般的认为是别人带坏自家的小孩,不见检讨自己有何缺失需要改进,一味的怪罪他人。
韩亚诺赶忙劝道:"爸,你别太激动,小心你的高血压。"一大把年纪还这么冲动,桌子坏了还能买新的,人若有个三长两短可救不回来。
"我的高血压还不是被你气的,你要能照我的安排一步步往上爬,过个两年我就退休安享天年,把棒子交给你好含饴弄孙。"他早该成家立业了,帮韩家多添几名新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