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调查我?"可恶的挖墙狗,他还真能挖呀!他究竟上哪挖出她那堆死人骨头?
眼神一利,蓝青凯警戒的看着他!本来被拉着走的她改捉着他的手,半推半拖的将他带到无人出入的角落,表情严肃的想着要怎么拷打他。
"别忘了是你叫我有本事去查出来,我只好不让你失望的多用一分心。"韩亚诺轻松惬意的说道,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她用力的一瞪,看能不能将他千刀万剐。"狗果然都很听话,人家说什么就做什么毫无主见。"
她宁可失望到死也不要他多管闲事的挖她的底,死在记者的笔上对一个警察来说非常不名誉。
"针锋相对的以刻薄言语攻击对方,你会比较开心吗?"他不太能接受她突变的态度,笑容微收的凝望她。
她没有异议的点头。"心里会痛快些,尤其是面对阻碍警方办案的现行犯,通常我的理智会薄弱得不堪一击。"
意思是你别招惹我,我也当不认识你这个人,大家相安无事的各走各的路,你不挖我的根,我不刨你的境,君子之交就像水一样让它流走,不必回头不说废话。
"你一点也不像警察。"韩亚诺声音很轻的说出心底的话,惹得她怒目相向。
"等我像警察的时候没有人敢犯法,你要不要试试当犯人的滋味,我会特别优待你一、三、五不上工,二、四、六当大爷,空出来的礼拜天还能上教堂和耶稣打招呼。"
蓝青凯的眼神透露着习武者的精锐,齐肩的短发飞扬在风中似乎带着一股气,刹那间高中女生的清灵气质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个聪慧成熟的女人,脸上散发不近人情的排斥。
"你的脾气真坏。"什么一、三、五,二、四、六,一听就不是好事,他还不致无知的以为她会善待他。
"尚在潜心进修中,你有什么话请长话短说,不要耽误我上课的时间。"她还有很多事要忙,不能像他一样四处闲逛。
不远处的校园里,国歌缓缓扬起,青天自日满地红的国旗随风飘荡,一群黄衫绿裙的学生站在第一排仰着头跟着清唱,早晨的阳光随着嘹亮的歌声逐渐攀升,暖洋洋的照在绿意盎然的草皮上。
其实一声声的钟响就是在催促迟到的学生赶紧进校门,朝会过后第一堂课便正式开始,还没赶到的同学不能再拖拖拉拉了,再晚一点就要点名,不到的人以旷课论处。
蓝青凯意有所指的看了校门口的铁门一眼,警告他别让她第一天上课就成为不良学生的代表,否则后果他绝对负担不起。
"我对你并无恶意,你不需要用防贼的眼神盯着我,我的用意很简单,只是希望你能让我见识一下警察的真实生活。"韩亚诺哭笑不得的露出无奈表情,不想被当成苍蝇、老鼠必须消灭。
"记者跟贼没两样,贼偷的是有形的物质,记者却可以用笔杀人,你们偷走别人的隐私和自尊,杀伤力比刀剑还可怕。"想要痊愈难如登天。
她刚出警察大学办的第一件案子是强暴未遂,当事人勇敢的出面指证罪犯使其伏法,免除无数女子受威胁的阴影,她忍受了受迫害当时的恐惧出庭应讯,以为社会会公平的对待弱势族群。
没想到吃人不吐骨头的记者反而加害受害人,不仅公布她的相片、住址和学校名称,甚至还捏造事实,说她因家境困苦而有意出卖自己,然后因为价钱谈不拢才诬告对方强暴。
那件事渲染了将近一个月,虽然事后证实那女孩的清白,可是她已经被流言伤害得体无完肤,几度轻生被救回,现今在加拿大接受心理治疗,短期间没有痊愈的可能性。
"这是你个人的偏见,每个行业都有好有坏,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承认我们有时为了抢新闻不免夸大了事实,可是人民有知的权利,我们尽量做到忠实的报导,好让大众知道社会发生了什么事。"韩亚诺以身为一个记者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