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你的娘子吗?”她很高兴他也喜欢她。
“对。”心虚使他回答得毫不犹豫,即使不是他的妻,他也同样的喜欢她。
沙婉儿无邪地拉起他的手往简陋的大屋走去。“我们去睡觉,做夫妻。”
“嗄?!现在?”他心里是一万分的愿意,任由自己被她往屋内拉去。
“睡觉、睡觉,我们是夫妻……”她兴高采烈的摇着他的手,快乐得像个孩子。
“嗯,夫妻……”一阵爆笑声让他诧然的失去声音,回过头一瞧。
竹林那端走出一对外表极其出众的男女,一身艳红的姑娘有双奇异的紫瞳。
他才要沉下脸喝斥他们离开,身边却响起两道欢呼声,大小身影像是失控的蠢驴向前奔去,一人抱脚一人抱手地又笑又哭,非常难看。
“你是他们的亲人?”
很想踹开这一大一小的沙琳娜挑高眉,冷哼一声表示不屑回答。
真会挑地方“隐居”,完全符合什么叫荒山野岭,方圆五里内不见人烟,屋筑半山腰,一片阴森诡异的绿竹林环绕,没点胆量的人还不敢靠得太近。
瞧她当是赏景地一路行走而来,原本以为会看到两具瘦骨峡绚的活死人,没想到他们活蹦乱跳的精神十足,两颊还多长了些嫩肉,看来很好捏似的。
“啊!三妹,你干么捏我!”好痛呐,眼睛睁得大大的沙婉儿显得无辜,不晓得她为何捏她。
“很好,看来你们还没死,活得像两头蠢猪。”最好再养肥一点好拜天公。
“你要捏要掐请针对小的,别对她动手动脚。”萧三月心疼的一把拉回揉着脸颊的沙婉儿。
啧!坏锅子也有歪盖配呀!“听说你是神医,怎么不医好自己的脚?”
“要你管,我不想医好它不成吗?”跛着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没烦人的姑娘追着他跑。
怪得有风格。“那她呢?有没有本事医好她?”
“有,不医。”搂着刚同意成为他妻子的小娘子,他的口气悒郁不欢。
“为什么不医?”沙琳娜很好奇,他不要一个正常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吗?
“为什么要医,她这样就很好。”纯真不染浊气,以无邪的心看世人,不懂忧愁。
萧三月知道外界给他的封号是“跛脚怪医”,因为他空有一身医术却不愿救人,宁可上山采药卖给药铺换来银两,拿畜生来施展好医术。
从小跛着脚的他未曾想过要医好自己,上天要他跛脚必有其用意,何必逆天而行,多寻烦恼。
像娘子的痴憨多讨人喜爱,高兴就笑,难过就皱眉,心性简单地不用去猜测她在想什么,有得吃就觉得很开心,不会去计较其他日常琐事是否合心意。
“人要笨一点才好,娶个聪慧过人的娘子可是劳心劳力。”东方无我这句话是有感而发。
“东方无我,你好像有很多不平,嫌日子过得太平淡了吗?”她不介意成全他和沙婉儿。
牙一咬,瞠目一视的沙琳娜满不是滋味地心口一酸,想要她变得痴傻一点也不可能。
老是被他左一句左一句娘子的唤着,在无形中她不自觉地也受了些许的影响,意识到两人的关系不同以往,自然而然的觉得他所谓的“娘子”就是指她。
“怎么会,看人家小俩口幸福和乐的生活在一起,想起自己的孤枕难眠而已。”他暗示她几时才肯与她有夫妻之实。
她脸微恼地泛起红晕,“哪边凉快哪边待,等我处理完沙婉儿再找你算帐。”
“害臊了,我的琳儿小娘子。”他好笑地轻画她粉颊,心喜她并非无动于衷的拒绝他的示爱。
瞪了一眼,她转过头来将心思放在沙家人身上。
“你在喃喃自语个什么劲,莫非你还不知道这两个小包袱的名字?”蠢妻愚夫,一对呆头鹅。
表情一赧的萧三月点点头,他是不晓得。“沙婉儿是她的名字?”
“天呀!饶了我吧!你实在怪得史无前例,难道你和他们相处了月余都不曾问过?”不用回答了,由他局促的眼光她已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