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嗟!你在骗小孩子吗?编点高明的说词来说服我,哼!”就会玩她的头发,怎么都不腻。
奇怪的男人,自从那日在大厅一吻之后,他不再起邪念地轻薄她的唇,反而动不动就抚抚她的发,绕个两下卷在手指上摩挲着。
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举止怪异地让她反复猜想他的动机,她的乌丝很平凡,人皆有之,她就闻不出有何异味。
因为如此,她不得不常常思索着无法解开的谜题,老是认为他在进行某些针对她的“阴谋”,时时提着心猜测他下一步要作何打算。
可是她始终看不透他的用意,变得好像自己在自寻烦恼,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但,他真的很怪,怪到她把他放在心里割舍不下,一睁眼没瞧见他的笑脸就浑身不对劲,懒洋洋地没兴趣听小果子大骂他冷血、没人性,只会奴役别人的手下。
对了,差点忘了小果子被他分派到离她最远的客房,想见她一面得通过重重关卡——他的允许。
“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吗?”他故意扯开话题,宫闱中争权夺利之事不必扯上她。
她不快地戳起他的胸膛。你给我老实点,我可不想陪你死得不明不白。“
找人的事有王丑,反正那两个沙家呆瓜一时半刻还死不了,不急着见他们的蠢相。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吗?”他一提,她马上联想到受骗一事。
“东方无赖,你好阴险。”彻头彻尾的小人,城府深沉。
无赖?他几时改的名怎不先通知他一声。“小琳儿,我什么都没做呀!”
“叫琳儿已经很让人受不了,别再加个小字。”就是没做才可恶,她一时糊涂自掘墙角。
“我好像也不叫无赖,你不是一样唤得顺口。”没人喜欢老被心上人叫无赖。
“大丈夫不计较这点小事,难道你的心胸和女人家同样狭隘?”沙琳娜反将他一军。
他无言以对,被她狡舍地堵住他的下文,总不好自承像个姑娘家心胸狭窄。
一旁的王丑忍不住轻咳,掩饰他出口的笑声,岛主的理直气壮叫人无从反驳,她已先承认了心胸不够宽大,所以她可以斤斤计较,别人不行,这是女人的权利。
除非东方庄主愿竟承认自己是个娘儿们。
“王丑,你认为我说的不对吗?”别以为她听不出他在笑。
“不,岛主说的很对,大丈夫不该拘泥于小事,要有海一般辽阔的胸襟。”诸如东方庄主对她的宽容。
她满意的点点头,“不愧是我的人,深得我意。”
又来了。“是你的手下,你才是我的人。”看来,他也要把王丑调远些。
吐蕃吧!顺便欣赏塞外风光。
“东方无……无所谓,你不要一直强调这件事成不成?他是我最信任的手下。”不能任由他再驱赶自己“惟一”有用的手下。
夜舂和小果子的存在是为了服侍她,一遇上事只有等死的份,她从没指望他们有神勇救主的一日。
东方无我微露苦笑地再次玩起她的发。“叫声无我很困难吗?”
“不。”一点都不困难。
“为何你从不唤我的名字?”从她眼中他看到一丝恶意的作弄。
“因为……痛苦。”她咯咯笑得很愉快,乐见他脸色变得难看。
“琳儿——”
“没办法,有话直说是我恶劣的性格之一,有劳阁下多包容了!”她得意地扬高两道神采飞扬的笑眉。
淘气。“住得还习惯吧?又有几人惨遭你的鞭吻了?”
这几日已有多名下人要求离去,大概难忍她狂妄、放肆的举动,如惊弓之鸟纷纷卷起羽毛以求自保,惶恐成为第二个文娟娟。
看来他得加薪饷好留住人,不然得再向外召募人手,偌大的洛阳别馆不能缺乏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