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敢情姑娘是走错路,错把咱们倚红楼当成酒楼饭馆了。”
老鸨扬高的尖音十分刺耳,不住打量的神色似在评估女子的姿色,看够不够挂牌帮她赚个老来本。
“放肆,你活得不耐烦,敢嘲笑我家主子。”少年表情一恶,凶狠得好像要捅老鸨一刀。
但他稚气的脸庞威恫不了人,见过大风大浪的老鸨根本不当一回事,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直往那女子身上溜,贼兮兮地带着三分算计。
长安城里虽有不少外邦人士来往,可是她从没见过那么美得邪气的紫瞳,这女子若是肯在她倚红楼待下,日进斗金不成问题,百花之魁当之无愧。
“小兄弟火气真大,要不要叫个姑娘来退退火,保证你快活似神仙。”她暧昧地掩着唇笑,招手唤来两名女子。
少年脸皮薄地退到壮汉跟前。“走开,少来烦我,小爷我不是来找女人。”
“哟!来我倚红楼不找女人,莫非是陪同那位姑娘来卖……哎哟!你竟敢打老娘!”她的话招来少年的一耳光。“打你算是便宜你,要是敢再出言侮辱我家主子,小爷先割了你的烂舌根。”不知死活的老女人。
“你……你太目无王法了,我姚金花的地盘岂容你撒野。”老鸨一吆喝,十几名打手由内室奔出。
一看对方庞大的阵仗,少年二话不说的躲在壮汉身后叫阵,他也怕死。
“有胆你给我站出来,别躲在客人后面,老娘要你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碍于大块头的阻挡,老鸨不好命令手下出手。
“天有多高没量过,地再厚也没人挖空过,有本事你放马过来,我家丑叔一拳揍得你金花变水花,烂泥一拍。”他就是要仗势欺人。
海盗嘛!谁跟你讲王法,先打了再说。
老鸨恍然大悟的指着这一行三人,“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准备来闹场是不是?”
“谁管你一屋子的男嫖女娼,我家主子是来找人的。”要是看不顺眼,砸了也无妨。
“找人找到妓院来,你家主人是叫男人抛弃了不成?或是来找相公?”一位目光淫邪的常客不怕死的调戏道。
“王丑,教训。”
“是。”
女子一声令下,壮汉身形极快的“移,咋喀的骨碎声令众人心惊的一退,一群打手全目瞪口呆的吞吞口水,想着自己的手臂有多脆弱,不堪一折。
“啊!我的手”
惨叫声传至二楼,雅房贵客的兴致顿然中断。
“你……你们简直是……恶霸,玉公子可是知府大人的亲外甥,你……你们逃不掉!”老鸨的声音有明显的畏缩。
少年代替女子发言,“少废话,半个月前是否有位傻呼呼的姑娘和一位七、八岁大的小哥来过?”
“你当倚红楼是衙门呀!专门替人找人不成,我……我没看见。”她内心惶恐,眼神不经意地流露出情绪来。
“小姐,她的话可信吗?”少年回头请示主子。
“她在说谎。”
好可恶,敢欺骗清风岛的海盗!“老女人,你最好把人交出来,否则拆了你的倚红楼。”
“你敢——”
老鸨的眼神心虚不已,半个月前史老五的确卖了一对有几分傻气的姐弟到倚红楼,女子经她唤丫环打扮之后竟惊为天人,隔天就被一位爷儿买走,连同长相不凡的幼弟一并算在内。
这会儿人家上门来要人,她到哪生出一对怀姐嫩弟,当然是抵死不认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