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伤了几个,不过比起对方的损失,我们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也就老虎腿上的一滴血,抓把土一抹就没了。
“瞧你得意的,你嫌自己伤得不够重是不是?”她纤指一戳,往他的伤口按下去。
“啊!”她……最毒婦人心。
“痛不痛?”她没用力,但轻轻在伤口上一点一戳的,对刚受伤的人而言那是极痛的,痛彻心扉。
“你……谋杀親夫。”他痛到没血色的脸都涨红了。
她把手拿开,笑话他中看不中用。“等你成为親夫再说,八字还没一撇呢!”
闻言,他真激动了。“你同意跟我在一起了?”
“冷……冷静,我只说先观察,没有一定要……”没走到最后,谁也不敢夸口就是那个对的人。
对于感情,霍青梅还是小心翼翼的只跨出一步,她随时等着抽腿,转身就跑。
可一旦爱上了就不回头的谢漪竹哪由得她抽腿,一见她有半丝摇动便趁虚而入,不等她说完未竟之语先拦了她的后路,俯下身封住还想逃走的小鱼,轻含慢吮的用唇舌捕获。
他吻得很缠绵,又有点霸道,认定了她是他的女人,他要用一生呵护、宠着她,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他永远都在,是让她补给到满血的赛亚人。
“我不会负你……”这是他的宣言。
霍青梅又急又气,又感到不可思议,周遭彷佛充满氧气,让她的心怦怦跳,胸口很热。
“别说得太快,你的另一个身分让你无法自主婚事,你爹、你娘,还有皇上。”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年代的子女是不能自行成親,要经过父母的同意再由媒人上门,三媒六聘后再交换庚帖,等着请期过后才有迎娶之礼。
而且还要讲究门当户对,若有一方门户不合宜,或是双親中有一人不满意,一波三折的婚事还不见得能圆满如意。
最难的还是皇上的赐婚,要是赐婚的对象非所爱,这是要接受还是抗旨?君无戏言,违抗不得。
伴君如伴虎,天子一怒,尸横遍野,社稷功臣做了一百件对朝廷有益的功劳,都不及一件对皇上的忤逆犯上,顿时沦为阶下囚,天牢的死刑犯。
眉头轻蹙。“这些我会摆平,你无须烦心,皇上那边倒好解决,他一向待我恩宠有加,皇后也会为我说情,就是我那爹和娘……一言难尽。”
不能说他们不好,以对儿子来说,算是仁至义尽了,该给他的世子身分和一应花用从未少过,他没在银子上犯过愁,该有的排场和派头应有尽有,没人敢苛待他。
可他就是那座府邸中的外人,没有人主动关心,也无人管束,不论他做了什么其他人只会冷眼旁观,等着他自己出错、自己作死,他们冷漠地只当他是同姓人而已,见面打个招呼点头示意,而后错身而过。
池塘边诉衷情(2)
“你不会是爹不疼、娘不爱、姥姥不要的那一种吧?”她随口一说,当是玩笑,长子嫡孙向来最受重视,权贵人家不会将脸面撕下,放在地上任人践踩。
可偏偏就是。
“差不多。”他笑着,脸上没有一丝愠色。
“啊!”她错愕不已。
“我那个便宜爹对他的正妻并非一心一意,他的心头肉是他的表妹何姨娘,我祖母娘家庶弟的女儿,两人从小两小无猜、情谊深厚,所以偏爱何姨娘所出的谢见锦,也就是我二弟,而我打小抱养宫中,因此我娘对我不親近也不喜我,她和皇后姑姑不和,所以我被迁怒。”
女人间的小心眼是化解不了,他娘看他的眼神是仇恨,认为他背叛她,舍弃了親生母親而抱权势更大的皇后姑姑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