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敢想。
与他相拥时,我感受着他的胸腔跳动,贪恋着自他身上传递而来的温暖,心中满是恐慌与后怕。
“那个……”
匆匆赶来的杜晓看着眼前这副场景,不用问也明白是我等的人到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打断了我二人抱头痛哭的动作,“外面雨越下越大了,你们要不先跟着阿蓬一块回小屋去吧。”
“金乌石,”我想起自己的任务尚未完成,急忙问道,“现在回去拿来得及吗?”
杜晓指了指高处塔楼边那个大袋子,“放心,我都拿过来了,你俩赶紧回去擦擦身喝姜茶吧。”
“多谢。”我十分感激。
“谢什么,顺手的事,”杜晓道,“对了,苜都的空屋子还有几间,但都离我们那有点距离,你俩是要分开住,还是在小屋子里挤一挤?”
虞殊默默地牵住了我的手,并略显强硬地挤开了指缝与我十指紧扣。
他的动作已经表明了他的选择。
“我们住一块。”我说。
掌心似乎被挠了挠,有点痒。
看来虞殊对这安排很满意。
杜晓点了点头,“那一会你去找阿嬷再要一套洗漱用具和干净衣物,杯子碗筷什么的也记得拿一份。”
“好。”
我谢过杜晓的提醒,牵着虞殊带他上了坡。跟在阿蓬后面沿着越发泥泞的田埂往回走去。
匆匆忙忙跑往海边时,这路莫名叫人觉得格外的长,怎么跑都跑不到尽头,心急如焚。可归家时,这路又显得尤其的短,我还没与他好好走一走呢,就到地了。
眼看要进屋时,我提醒他抬脚,有门槛,虞殊却在门口停了下来,不走了。
我问他,“怎么了?”
他说,“殊风尘仆仆又泥水满身,进去会把屋子弄脏的。”
“脏了擦洗干净便是。”我将他拽进了屋。
许是为了省茅草,这儿的房檐都做得很窄,压根避不了雨。他受冻这么久,再这么干站着被雨淋下去,会伤寒的。
虞殊拘谨地站在一边,我让他坐下歇一会,他也不愿意。
我叹了口气,由他去了,“我找阿嬷拿东西,你且在屋里等我一会儿。”
他抿了抿唇,似乎想说要与我同去,但思及自己看不清东西,他又什么都没说,只是颔首应了。
阿蓬候在我们屋子门口没走,见我出来,便小声叫我,“宴哥,那个大美人是你的谁呀,心上人吗?”
我很诧异,“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之前我一直处于失忆状态,从来没提过自己叫什么,至今大家还在用“新醒的”一词来指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