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虞闻收起手机,面无表情道。
季夫人看到桌上摆着铜制的檀香炉,里面燃着一根檀香,心?中一喜,看来这私生子并不想撕破脸,还知?道点?香静心?,多给点?钱,应该能打发。
“把优盘给我,两百万。”季夫人优雅地坐在虞闻对面,开门?见山道。
她身后是那个偌大的鱼缸,此时?里面没有鱼,只有满满一缸水。
季沐扬总觉得房间里有股什?么味道,他环视一圈,犹豫地坐在季夫人身边,低声道:“妈,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酒味。”
“酒?”季夫人怔了怔,“没有啊。”
虞闻拿着一个黑色优盘,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桌面,冷冷地看着两人,戏虐道:“想喝酒?等会让你们喝个够。”
“那就不必了,优盘给我,我给你开支票,遗嘱就别?想了,没你的份。”季夫人的眼神落在黑色优盘上。
虞闻脸上划过一丝阴鸷:“如果?我说,我想要你们的忏悔呢?”
“虞闻,你别?得寸进尺!你让我们来这里谈判,我们来了,你想要多少钱尽管说,别?阴阳怪气的。”季沐扬想速战速决,赶紧离开这个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的鬼地方。
“你们不想忏悔也行,那我就随便要点?别?的。”虞闻说着拿起手边的遥控器,轻轻点?了一下。
客厅的投影仪瞬间亮起来,播放的是虞母出车祸,掉入悬崖的那段视频。
也不知?道虞闻是什?么意思?,他很刻意的,把画面停在虞母坠落山崖,表情异常惊恐的那一幕。
季夫人盯着显示器,额角有冷汗流下来,她不是害怕视频里的人,死?去的人有什?么好怕的,她恐惧的是这视频怎么拍的这么清晰?
原以为只是个模糊的影像,没想到、没想到
如果?这视频被?虞闻交到警察局的话,她下半辈子是不是就要在监狱里面度过了?
季沐扬被?最后定格的画面吓到了,他咽了咽口水,强壮镇定:“多少钱,你开口吧?死?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总是要往前看,这道理你总明白吧?”
“我说过要钱吗?”虞闻笑得残忍又玩味,“我要的是别?的东西。”
“那、那你是铁了心?要告发我们,是不是?”季夫人有些害怕了,“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要想清楚。”
虞闻冷笑道:“告发你们?那不是太便宜你们了,我要让你们尝尝我母亲死?前的恐惧!让你们余生中的每一天,都活在这种恐惧里。”
“你妈我都不怕,我会怕你!”季夫人突然笑了起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优盘给我,你随便开价。”
“不要学你妈,总是做错误的选择。”
季沐扬附和道:“我妈是为你好,拿着钱过好你将来的生活,难道不好吗?”
虞闻没说话,点?上一支烟,淡淡道:“我原本的计划是杀掉你们,不过现在,我更?想看你们痛苦的活着。”
“杀我们?”季沐扬感到可笑,“凭你?”
季夫人却紧紧盯着虞闻的动作,咽了烟口水。
虞闻突然站起来,拿起桌上的铜质香炉,狠狠的砸向对面。
季沐扬轻轻一闪,铜制香炉和他擦肩而过,他刚想嘲笑一下对方就这点?能耐,还想杀人?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硕大的鱼缸被?砸破,里面的液体全部淋到季沐扬和季夫人身上。
他们惊恐的发现,里面竟然不是水,而是高浓度白酒,就在这时?,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虞闻拔出嘴里的香烟朝他们扔了过来。
刹那间,靠近鱼缸那一侧,被?熊熊烈火包围。
季沐扬和季夫人脸上露出了和虞母一模一样的惊惧神情,跟投影仪上定格的画面,异常的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虞母脸上还有一丝淡然,然而他们只有狰狞和恐惧。
虞闻欣赏了一会,冷冷道:“从今往后,你们要像蝼蚁一样活着,千万别?让我看到你们过得太好。”
容迟抱着水热水壶走进病房的?时候,陶野已经离开了,而哥哥正翘着二郎腿,悠闲的?抽烟。
他?鼓着腮帮子,不悦道:“哥,你生病还抽烟?”
“最后一根,我要开始戒烟了。”容施波澜不惊道。
容迟有些意外,难道病情已经严重到不能抽烟了?他?心底泛起酸涩,把水壶放在?桌子上,想去安慰下哥哥,却发现哥哥脸上没有一丝难过伤心的?样子,甚至还有点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