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容施拉长语调,轻笑?一声:“你也说过你是直男。”
他现在非常怀疑,弟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男生还是女生,就天天嚷着自?己是直男。
至少?他现在瞧着,弟弟好像没那么直。
“什、什么意思?”容迟莫名有些心虚,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他紧紧捏着手里的樱桃:“我明明就是直男!”
哥哥希望他儿孙环绕,享天伦之乐,所以他必须是直男。
“其实都?无所谓,哥哥只要你幸福。”容施盯着弟弟,博唇轻启。
虞闻坐在周助理车里,拿起手机看了眼外卖订单--收货成功。
他勾起嘴角笑?了笑?。
周助理从后视镜观察着虞闻,想了想,开口道:“虞少?,这次季总的病情不容乐观,需要我跟你会汇报一下吗?”
“不用。”虞闻扭头看向窗外,语调冷漠。
周助理识趣地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很快就来到季长青所在的疗养院,建筑优美,装修奢华,医生也是请的国内外的顶尖医生。
周助理把虞闻带到季长青的房间,停下脚步:“虞少?,我就在这里等,您有事叫我。”
虞闻点点头,推开门走了进去?。
按理说,房间里面应该有很多鲜花,毕竟有些人探病,就是喜欢送这些不实用的东西。
但是这间病房,却干干净净,一朵都?没有,想来是被季长青贴心的清理掉了,毕竟他现在唯一的血脉,花粉过敏。
季长青听到开门声,缓缓睁开眼睛。
现在的他已经瘦得皮包骨头,脸色苍白,跟之前派若两人。
“是小闻吗?”季长青声音沙哑,气若游丝。
虞闻站着没动?,也没回答。
他在想如果是母亲,看到此?时的季长青,会有什么样的感想?会心软原谅吗?
原谅他所有的罪过,就因为是将?死之人。
母亲那种性?格的人,也许会,毕竟深爱过。
季长青转了转眼珠,艰难地歪着脑袋:“你过来坐,过来。”
虞闻迈开双腿走到床边,凝视片刻,淡淡道:“你知道我妈是怎么死的吗?”
此?话一出,季长青的眼珠不转了,呆呆地望着虚空中的一点。
半晌,泪水汩汩而?下。
“你、你找到她的墓碑了吗?我我想跟她葬在一起。”季青山闭了闭眼睛,“我把整个季氏集团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