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峤理都没理,因为他在忙着搬家。
网络上的消息一律屏蔽,直播的工作都停下来了。
西南区的老旧小区不能呆了,这里本就是政府“三不管”地带,没有安保一说,所以那群狗仔记者就更加肆无忌惮。
而邻居们在得知宴峤家里“藏”了一个大明星后,天天有人来他家里做客围观虞尧,又是拍照又是合影的,虞尧看在他的面子上一些比较过分的要求都没拒绝,宴峤就知道这里不能再住下去了。
家里有学生,肯定是要以祖国的花朵为重,所以宴峤就看上了南城的学区房。
正巧,虞尧家的祖宅就在南城区,他的父母就住在祖宅里。
按照虞尧的意思是买房要货比三家,不能着急。所以想带他去老宅住一段时间,那里的安保是一流的,任何私生粉,狗仔和记者都进不来。
宴峤总觉得虞尧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因为虞尧在提出邀请时,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欣喜。
看得宴峤忍不住想打击他:“你家人同意你跟一个男人在一起?”网上闹这么大,他不信虞尧的父母没看见。
虞尧赤衤果的手臂环着他,宴峤头枕在他怀里,虞尧低下头,眼睛注视着他:“我家里实行的是放养模式。我妈妈觉得人活在世上快乐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她从不质疑我的选择。我爸爸则认为既然作出选择,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而哥哥你,现在就是我的责任。”
宴峤听得面红耳赤,脑中的那根大男子主义的神经倏地一跳,下意识地开口反驳道:“什么责任不责任的,我一个男人,有手有脚的,用不着你来养。”
虞尧垂下眼眸,语气低落道:“如果不是我任性地官宣恋情,哥哥就不会被人肉,被网上的人讨论,现在也不会被狗仔找到家里,都是我的错。”
说这话的时候,虞尧的眼睫微微湿润,眼眶也开始发红,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他这表情实在太要命了,瞬间就激发了宴峤的怜爱之心,愧疚感几乎要将他淹没了。
宴峤立马道:“一个巴掌拍不响,怎么能怪你一个人?我不是直播的时候也没注意吗?再说都是网上那些人吃饱了撑的闲的,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我又不能少块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说到底还是他把持不住,如果那天从“夜色”醉酒回来的晚上他没有接受虞尧的告白,可能现在两人早已分道扬镳,不再有交集。
敢于摘取娱乐圈里的顶级高岭之花,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能行。
虞尧吸鼻子:“可是他们很多人说的话都很难听……”
像他们这种被全网热议的情况,水军是很难发挥出作用的。
“没有可是!”宴峤道,“他们就是在嫉妒!嫉妒我能和你谈恋爱,得不到人还不让他们骂几句就太残忍了,我大发慈悲地原谅他们。”
他心里暗道:屁!骂的最难听他都保存证据了,等风头一过都别想跑!
虞尧表示很感动,感动的结果就是宴峤这一晚上被正面煎完反面煎,按在窗台上煎,放在电脑桌上煎……
天蒙蒙亮时,宴峤彻底熟透了,变成一条软趴趴的咸鱼。
第二天他一整天都没能从床上下来。
宴峤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中了虞尧的圈套,为此他事后“很有骨气”地跟虞尧置了一天的气。
过了几天后,宴峤准备搬家时候才发现卧室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拆卸电脑时,发现他的键盘居然也换了。
清洗过窗帘在柜子里找到了,倒是键盘,他翻遍了家里的所有地方也没找到。
新键盘虽然比他之前用的那款更高档,但是原先那个键盘也花了宴峤几大百,关键他才用了三个月,还算新键盘,虞尧居然给丢了。
宴峤对虞尧在花钱这方面的大手大脚感到十分的痛心疾首,并认为这是一种富贵病,需要治疗。
虞尧只用一句话就把他堵死了。
“可是键盘上面都是哥哥的‘那个’,不好清理。”
“……”
宴峤再也没提换键盘的事。
……
宴峤原本以为去虞尧家的老宅他会表现的很拘谨,他上辈子虽说也是个富二代,但是跟虞尧这种财团n代却是不能比的。
虞氏集团家大业大,旗下产业涉及众多,这是几代人的努力下的结果,是正儿八经的豪门家族,要是在古代,虞家少说也是个世家级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