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青脸上仍和往常一样挂着笑,却笑得有些僵了:“你少污蔑我,宝宝身体里的毒早就解了。”
姜渔抄起手边的枕头朝徐晏书砸过去:“你把我当傻子是吗。”
徐晏书身体没动,老老实实挨了这一砸,神情依旧严肃:“我认为你在神智清醒的情况下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楚流青也难得和他们站在了同一阵线:“是呢宝宝,宝宝都和我办过婚礼了,还怎么和其他人结婚呀,宝宝不要再开玩笑了,小狗陪你玩儿其他游戏好不好?”
姜渔却没什么表情地说:“谁跟你玩儿游戏,我是认真的。”
此话一出,客厅里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在场的除了一直没说过话的闻峋,其他几人脸色都是前所未有地难看,一个比一个黑。
突然,褚弈勾起一拳,携着剧烈的罡风朝闻峋砸过去。
所有人都没料到这一出,包括沉浸在从天而降的巨大喜悦中的闻峋,他被砸得向后一个趔趄,勉强稳住脚步。
他的眉眼沉沉压下来,脖颈上青筋浮起又沉下去,显然是在压抑着情绪。
姜渔不喜欢他们打架,闻峋始终记得这一点。
于是他只是收紧了拳头,冷冷看向怒气勃发的褚弈。
褚弈一把揪起他的领口:“是不是你逼他的?你又在背地里干了什么坏事?你拿闻淙威胁他了对不对?!贱人!”
“啪——”闻峋还未搭话,一个玻璃杯就精准地砸在了褚弈脑袋上。
褚弈朝着东西砸过来的方向看去,对上姜渔一双冷淡的眼睛:“我这里不养疯狗,要发疯就出去。”
褚弈松开了抓住闻峋的手,一双野兽似的眼睛却渐渐红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昨天还娇娇地靠在他怀里,由着他叫老婆,甚至还会回应他亲吻的少年,怎么今天就能说出这样残忍的话。
他不甘心地走到姜渔跟前,烫热手掌握住少年蝴蝶般纤薄的肩膀:“老婆,我不相信你是真心想和他结婚,你实话告诉我,他到底在背地里对你说了什么?”
姜渔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块石头:“他什么都没对我说,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褚弈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我不信,你骗我。”
姜渔毫不留情地扇了他一巴掌:“你听不懂人话是吗?”
他怀疑褚弈脑子有问题,他都重复这么多遍了,但凡是个正常人都应该理解了他的意思。
褚弈眼眶通红,眼睛里竟涌上一层水汽,像一只被逼急了的困兽,他不死心地抓住姜渔的手,语气软下来:“老婆,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吗?我改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和人打架了,你不喜欢的拳击赛我也可以不去,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做到,你别这样吓唬我好不好?”
他咕噜噜倒了一长串出来,然而姜渔只是瞥了眼自己被他抓住的手:“松开。”
褚弈手掌紧了紧,红着眼睛松开了。
徐晏书沉默着围观了全程,闻峋脸上的震惊和不敢置信不似作假,对于姜渔突然的决定,他应该是真的不知情。
但徐晏书左想又想,也想不出姜渔这么做的原因。
他看着姜渔,沉声道:“小渔,你总得给我们一个理由。”
姜渔:“还能有什么理由,你们四个成天吵得我烦死了,我只想留一个人。”
空气安静了一瞬,众人回想起前几日的鸡飞狗跳,都不约而同暂时闭上了嘴。
楚流青绿眼珠子闪过一道幽暗的光,轻声说:“那宝宝也不该选闻峋呀,宝宝不是最讨厌他了吗?”
然而当姜渔的视线望过来的一刻,他又跟变脸似的,脸上的表情变得楚楚可怜:“主人说过最喜欢小狗的,都是骗小狗的吗?”
姜渔“啪”地一巴掌扇他脸上:“你给我下毒还想要我喜欢你,楚流青,你闲得没事儿就去精神病院看看脑子,少在这里白日做梦。”
楚流青眼里迅速聚集起两汪眼泪:“宝宝好偏心哦,闻峋也对你做过坏事,宝宝怎么就原谅他了呢唔我也可以和他一样戴止咬器的,项圈和锁链也可以,宝宝不要丢下小狗好不好”
褚弈攥紧拳头附和道:“就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凭什么闻峋就能被选中。”